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這次對身體和心理只是一種殘酷的折磨。一種姿勢維持久了,四肢開始變得酸澀,就連身體也變得難受,好像有無數根密密麻麻的針刺著的疼痛。
這不是治療,更像是一場殘酷的暴行。
偏偏沈溪流不愿意認輸,死死咬著下唇,不肯發出聲音,祁厭也一聲不吭,兩人好似在較勁,又像是在發泄藏了許久的憤怒。
一直到把盒子里的東西全部用完,沈溪流已經昏迷過去,祁厭也渾身難受,右手的傷口好像扯破了,繃帶變得粘膩,流出的血蹭到沈溪流腰間被扯出的襯衫。
天色由黑轉蒙蒙亮,以往沈溪流如果被做到昏迷了,祁厭一般會給對方擦拭,送他回自己房間,但現在毫無心情和憐憫。
他看了一眼時間,估計還能趕得上江與青說的那趟飛機,于是起身,隨手給沈溪流拉著被子蓋住,微微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洗澡換衣,拿好行李,丟掉鑰匙,祁厭徹底離開了這個房子。
外面的空氣還有些涼颼颼,但祁厭心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好像一直以來困擾在心間的煩惱被丟掉,回歸以前的自由狀態。
總算結束這一切了。
挺好。
但祁厭心底也有著一種迷茫的感覺,好像無處可去一樣,這段時間經歷太多,也失去太多,怎么可能真的回歸以前的狀態。
死去的人說不定正在盯著他……
祁厭拍了拍眩暈的頭,脫離陰郁的狀態。
做了一個晚上,他的身體相當疲憊,精神狀態也不佳。
祁厭用手機給江與青發了條信息,讓對方幫忙訂一張機票,準備和他一起出國。
“你額頭怎么受傷了?”
剛趕到機場,
江與青就注意到祁厭額頭上新鮮的傷口,又看了看他重新包扎的右手,有些無語,
頭疼地說:“啊,真是的,
你們alpha就不能小心點,
別過得這么粗糙嗎?!”
祁厭沒放在心上:“只是一道小傷口,不用這么在意。”
江與青不贊同,摸了半天,
才從兜里取出創可貼,遞給祁厭:“時間緊迫,先將就用用吧,
等下了飛機,
再去醫院,難得這么帥的臉,千萬不能毀容了!”
祁厭盯著他遞過來的粉色貓貓頭創可貼,問:“能不用嗎?”
“當然不行!”江與青拒絕,“快點,趕飛機呢。顧燕行都貼過,
你怕什么?別這么大a主義,
而且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黑眼圈這么重!天吶,
顏值都下降好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