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頭發弄好,才發現楊紅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哭得悄無聲息的,卻是讓大家心里都覺得難受。
孩子是收拾干凈了,可是瘦得可憐。
周莧卻是認真的看著楊紅妹道,“紅妹,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事情?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
“是啊孩子,遇到困難,可以和我們說的。”紀主任也說道。
楊紅妹看著她們,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才開口道,“我爸的賠償金我沒花,是被大伯三叔他們拿去蓋新房子了,奶對外都說都是我花完的,大隊里的人都說我是敗家子,可是我真的沒有花過那些錢,他們都說,現在養我的那些錢,都是大伯三叔出的,以后都是要還的,讓我不能喪了良心。”
紀主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些混賬東西!”
見楊紅妹被嚇得瑟縮了一下,紀主任又柔聲道,“別怕,我不是說你。”
想到剛才楊紅妹一進門就倒下了,紀主任心里又嘆了一聲。
剛開始她確實是被嚇到了,或許孩子又演戲的成分,可若不是那些人做得太過分了,又怎么會把一個孩子給逼成這樣。
她不去怪那些人,難道怪一個可憐的孩子嗎?
她也想讀書,她也渴望識……
周莧在旁邊聽著,伸手扯了扯紀主任的袖子,鄭重道,“主任,你相信紅妹說得是真的嗎?”
“我當然是信的。”紀主任不解的看向周莧。
雖說小周也是剛來,但紀主任自認對周莧還是有些了解的,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些話。
“你是怎么想的?”紀主任現在氣得腦殼都有些疼,她想著,要不把那些人都抓起來算了。
周莧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咱們去找何書記借民兵,兵分兩路,你和陳干事帶著民兵同志去抓楊家老大,我和李干事去楊花大隊抓楊家老三,抓起來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關小黑屋審。”
紀主任很想這么干,可又擔心師出無名。
“總得有個由頭吧?”之前婦聯抓人,理由也是因為那個人迫害婦女同志。
“有熱心群眾看不過去楊家兄弟貪圖楊連勝同志的賠償金,虐待楊連勝同志的女兒,匿名舉報了他,我們只是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紀主任對著周莧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不錯。
有人舉報虐待兒童,又牽扯到了烈士的賠償金上,那她們自然要找人問清楚的,這個理由都是現成的。
而且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抓人,把那群混蛋都抓起來。
真當她們公社婦聯是吃干飯的。
可是想到周莧和李玲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