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套下來,沈江云自己背后衣衫都shi了一層,但是看著他爹明顯有點紅潤起來的面色,沈江云心里放松下來了一點。
看完全程的沈江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一邊、依舊翩翩少年郎的大哥,真的很想問一句: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也對,禍從口出,渣爹的嘴,燙幾個大泡出來,少說幾句話也好!
府醫(yī)正好這個時候到了,眾人連忙讓開地方,府醫(yī)坐在床頭邊的小杌子上,仔細給沈銳把過了脈,又望聞問切了一番,退開褲腿,觀察了一下沈銳紅腫且青紫驚人的膝蓋,這才起身走到外間開方子拿藥。
“侯爺?shù)纳眢w并無大礙,暈過去只是因為今日未曾進食,體力不支罷了,老夫剛剛聽聞大少爺已經(jīng)給侯爺灌了一碗紅糖水,這便很好。等侯爺醒了,再讓他進食一些軟糯白粥便可,這幾日飲食切記以清淡為宜。”
沈江云聽到府醫(yī)夸贊自己做的對,心中高興了兩分,連忙側(cè)過身看向沈江霖,對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沈江霖:不用謝,只是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千萬別提起我,拜托了大哥!
府醫(yī)又從自己藥箱里拿出兩個瓷瓶:“這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膏藥,讓人每日早晚在侯爺膝蓋上敷一層便可,七天之后應(yīng)能痊愈,只是最近幾日便讓侯爺臥床靜養(yǎng),切不要隨意走動。”
想了想,府醫(yī)又開了一張食療的方子,給沈銳養(yǎng)血補氣,這才施施然告退了。
沈銳是到
沈江云和沈江霖兄弟二人早上的時候來看過沈銳,
只是那時候沈銳還在昏睡中,所以看過之后便各自去上學(xué)了,等到了散學(xué)時分,
再約著一起來請安。
沈銳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日久,身子骨看著不錯,
卻經(jīng)不得波折,前日醉酒,昨日又是驚嚇又是罰跪,
最后因為低血糖而暈倒,
哪怕如今醒了用過餐食,不曉得是心里作用,
還是本就沒有痊愈,整個人都感覺煩悶透頂,
腿更是稍微動一下就疼痛難忍,
這讓沈銳有些暴躁。
沈銳順風(fēng)順?biāo)?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雖然中間也有過點小波折,但都不是什么大問題,輕輕揭過便是。
別看沈銳四十多歲的人了,
但是長到如今,
經(jīng)過的最大的磨難便是聽聞噩耗,
自己長兄戰(zhàn)死沙場、榮安公府被降爵到了榮安侯府,
當(dāng)時自己才剛二十歲,
心中驚恐不已,卻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
先帝又給他封侯爵賜官,順?biāo)烊兆右贿^就是半生。
所以昨日的事情,絕對可以稱為沈銳這輩子的人生污點、奇恥大辱!
他上了嚴(yán)國公那老匹夫的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