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大把大把的銀子被沈銳敗了,倒不如積攢起來,留給兒子。
這是魏氏心里頭最真實的想法,哪怕知道兒子如今手里頭有錢,可那是兒子自己小家的錢,魏氏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她如今干的這么起勁,不是在幫沈銳打理內(nèi)宅,而是盡可能地幫兒子多留一點。
因著這個,魏氏給沈銳的賬上預(yù)留總是不多的,榮安侯府明面上只能說是開支平衡,沒有太多結(jié)余。
沈銳一直以為家中砍了一條財路,還要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補貼那些人家,確實沒錢,如今周家豪擲一萬兩,想要沈銳不要計較此事,沈銳思來想去,覺著他家二姑娘只是個庶女,而且周家也答應(yīng)了,雖然是平妻,但還是讓沈初夏作大房。
沈銳便想著,這般一來,面子里子都有了,不過就是多一個平妻之位,誰家后院里還沒個三妻四妾了?就算沒有平妻,以后周端就不再納妾了?
如今離成親還有大半年時間,周家還沒放出風(fēng)聲來,卻被沈江云捷足先登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沈江霖同樣沉著臉,思忖了半晌,才道:“大哥,這事咱們先不要與二姐姐說起,許多事只是側(cè)面打聽出來的,尚且有疑問處,”
沈江霖頓了一下,才道:“先將那個周端叫出來,明日我就去會一會他!”
沈江云亦是點頭,確實如今二弟都到了,必得當(dāng)面說清楚了,到底是個什么章程才能走下一步的路。
兄弟兩個一起回了榮安侯府,沈江霖突然結(jié)束了游學(xué)回來,府中的人是又驚又喜,只有沈江云知道內(nèi)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府中多了一人,沈江霖卻沒見到,等到用過飯后,沈江霖才道:“大哥,怎不見大嫂?”
沈江云低咳了一聲:“你大嫂懷了身孕,這幾天身子不大舒服,聞不得油腥味,如今單獨給她弄了吃,估摸著這個點且歇著呢。”
沈江霖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成親也要兩年了,如今他大哥都二十一了,這個時候有孩子,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那先恭喜大哥了,今日天色也晚了,本來還想給大嫂見禮的,那便明日再見。”沈江霖真心誠意道。
沈江云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低聲囑咐沈江霖:“二弟,你大嫂如今月份還淺,她又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聽不得這種事情,如今她與兩位妹妹交好,若是知道了,恐不得了。”
沈江霖點了點頭:“理當(dāng)如此,事情解決前,不能讓大嫂跟著操這個心。”
鐘扶黎如今是個孕婦,在沈江霖心里,孕婦就應(yīng)該當(dāng)國寶一樣照顧起來,一切以孕婦的心情和身體為重。
“即是手足,
又如何能叫弟弟你為我操心至此?你千里迢迢從徽州趕回來,想必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自古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既然父母尚在,
又何須弟弟你如此勞心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