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
看他一副消極應對裝作無事的樣子,時宜不知哪里鬼火冒,立馬煩躁起來,壓根沒記住之前和橘子商量的真誠以待好好交流。
飯都不吃了,把碗往桌上一丟,開始翻舊賬。
“周叁上體育課,我叫你一起打羽毛球,你說要練跑步。”跑步有癮嗎?有什么好跑的?
“搞得我和他們打了40分鐘球,人都累暈了。”
“周二英語課討論,我都說了要你和我討論,給我做做口型放水,結果你和程焰陽換位子。”
“他一張嘴叭叭叭,從來沒停過。”
“周五中午一起吃飯,我讓你給我夾那個回鍋肉,你又裝沒聽到。”
“后面還是沉輕舟給我夾的,夾了半碗我都吃膩了。”
“我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你發這種瘋影響到我了。”
她記得清清楚楚,血淚控訴,最終還加上了綜上所述和結案呈詞。
時晏低垂著眼睫認真聽完她說話,才抬起頭反問她,還困惑地挑了挑眉,“你最近有不開心嗎?”
說得很委屈,但他看著笑得挺歡的,和他們有來有回聊得挺開心,好幾天沒說煩和想死了。
時宜被他簡單的一句問住,瞬時一陣心虛,佯裝的憤怒都顯得造作,瞪大的眼睛若無其事轉了圈,聲音都小了下來。
說是過得不舒坦,其實壓根沒有。
她以前一個人孤零零習慣了,但人是社會化動物,總會有某個時刻想和別人待在一起。
雖然之前的合作作業也能和沉輕舟一起完成,但沒熟到那種地步,她還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樓下超市,一個人去活動區做午間操。
新的學期,時晏叫上了沉輕舟,像打破了某層壁壘和透明薄膜,而程焰陽自來熟總會黏上來,幾個人奇怪地走成一團。
她不用想午餐抉擇點哪個菜,人多總能吃完,有人聊天好像吃飯會更香,尤其是他們夾著夾著總感覺要搶起來,弄得她也戰斗欲望高漲,長了叁四斤肉。
下課時,程焰陽豬一樣天天喊餓,然后嘰里呱啦叫她去樓下買東西,她不樂意,但土大款程焰陽總說全場消費他買單,鑒于他在她零食包里挑挑揀揀偷吃,時宜也會跟著去補貨,東西都塞給沉輕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