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著匕首往江崎醫(yī)生身上捅,江崎醫(yī)生堪堪躲了幾下,白大褂被劃破了,好在暫且沒受傷,她試圖讓那人冷靜一點但根本沒有用。
眼見匕首快捅到江崎醫(yī)生身上了,幸好有另一個男人快速把醫(yī)生拉開,但他的手臂也因此被劃了一道血口。
鬧事的人竟然還不肯停。
宮田美并知道自己在這種人面前都不夠他捅兩下的,她連忙跑去拿走廊的滅火器。
剛跑兩步,便看到銀發(fā)男人兩三下翻上樓梯,他并沒有看她,如風(fēng)一般飛過。
宮田美并立馬回頭。
那個見義勇為的人正把江崎醫(yī)生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后,而鬧事者的匕首已到了他xiong口,周圍沒跑掉的人都或高或低地叫起來,光影被匕首扭曲,但是大家擔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結(jié)城院長徒手抓住了匕首的刃,兇器再不能寸進。
血從指縫溢出,他像是并不覺得疼。淡灰色眼眸上下將鬧事者一掃,繼而一條長腿踹在他xiong口,人直接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沉沉摔在地上。
然后他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扒拉開額前碎發(fā),朝宮田美并看過來,不耐煩的表情收斂,露出淡笑,“宮田護士,可以麻煩你報個警嗎?”
……
實驗結(jié)果,微活的身體痛覺是要比之前強上很多。
系統(tǒng):[這不是你放任自己受傷的理由!]
知花裕樹:[我才沒有!是因為剛剛事情緊急,我再晚一點點那個匕首都要扎進人家心口了!一點小傷換一條命很劃算的!!]
系統(tǒng)半信半疑。
被他一腳踹地上的男人直接摔暈了過去,昏迷不醒,被熱心群眾找了麻繩結(jié)結(jié)實實綁起來,知花裕樹讓江崎醫(yī)生先回值班室休息緩緩神,又安排了醫(yī)生給那位見義勇為的人處理傷口。
他自己則拒絕了醫(yī)生的幫助,讓人都散開給他留個清凈地方。
院長說話還是管用的,他這一圈很快空出來,知花裕樹拿生理鹽水沖了下手上的傷口,用繃帶胡亂纏了上去。
……
“爸爸!你還好嗎?”
萩原研二急切地沖進急診室,看到自己父母正好端端坐在那里才松了口氣。
午飯后,他忽然收到媽媽的電話,對方忍著哭腔說爸爸為了救人受傷了,他問清了醫(yī)院,便連忙請了假過來,連小陣平那邊都沒來得及說。
和醫(yī)生確認爸爸只是受了皮外傷,且并不嚴重,萩原研二的心才徹底放下。
“我兒子女兒都是警察,遇到這種事我怎么能逃跑?”萩原健一郎朝老婆萩原美子抱怨道,“都是你,這種小事干嘛還把研二叫過來,研二他工作很忙的。”
眉目間依然可見年輕時美貌的婦人冷哼一聲,“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幸好有那個非常帥非常帥的年輕人救了你,不然我和研二今晚就可以去給你買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