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開著親哥的絕版車出來散散心,又被這不長眼的東西給撞了!
紀西元咬著后槽牙就氣勢洶洶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現在只想掰開這司機的眼皮看看他眼眶里是不是裝了對玻璃珠擺設!
唐絲看到紀西元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真想抱頭鼠竄。
這鋒利的眉梢,可怕的體格,暴躁的性格,簡直就是行走的炸藥桶!
“大叔,我先走一步……”
唐絲弱弱開口,拿包跑路:“保險賠不完的,后續我會聯系你贊助……”
解開安全帶,打開后車門,在紀西元擰著眉強行拉開駕駛座車門的時候,唐絲看準時機逃竄出去,剛好這地旁邊就有個地鐵站,唐絲貓著腰一路小跑。
紀西元覺得眼角余光似乎逃竄了個什么東西!
但在這大馬路上,能是什么珍貴東西!
他并沒有在意,而是大手掐住司機的后脖頸,手臂肱二頭肌隆起,強行把人拽出來一頓教育。
“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眼睛長屁股上了,你知道這車壞了有多難修嗎?你個老登兒……”
一直跑到地鐵站里,唐絲才長舒一口氣。
成功的逃避固然可喜,但她也明白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但還是樂觀點兒吧!
不然以剛剛紀西元那副暴躁樣子,她今天真的會屁股開花兒!
…
藍白色調的咨詢室內。
唐絲垂著眼簾,濃密的長睫撲朔,一副心事重重,快要憂郁成疾,卻得不到排解的自閉小可憐模樣。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停下鋼筆的記錄,聲音溫淡:“所以你在被哥哥酒后侵犯的情況下,并不打算報警,而是只想盡快遺忘這件事,并回歸到正常生活中,對嗎?”
唐絲精致可愛的小臉上全是愁容,聞言她抬起眼,黛色的瞳仁汪了濃濃的淚,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盡全力表演著一個被親情pua的無知少女。
“他是我親哥哥,照顧養育了我這么多年,就當我報答了她的養育之恩……而且他平時對我真的很好,都是酒精害人……雖然哥哥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但他已經跟我發誓,以后再也不酗酒了!”
陸縝微不可察的嘆息,眼睛盯著記錄下來的文字,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骨,這是他覺得為難時的慣用姿勢。
唐絲咬著唇,再次低下頭抹了抹臉上的淚珠。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演戲要做全套,特別是對著這位精明到極致的男主角的時候。
第一眼見到陸縝,唐絲就想到“眉目如畫”這四個字,這種長相通常與妖孽,腹黑,俊美到雌雄莫辨的形容詞練習起來,但在陸縝身上卻截然不同,他的如畫眉目只讓人覺得清冷,如同雪山頂端的浮云一般,清冷疏淡,遠在天邊,觸不可及。
“禁欲”這個詞放在他身上,簡直渾然天成。
難怪那四個男配只能淪為“爛黃瓜”,而男主獨抱美人歸呢!
唐絲面上乖巧可憐,甚至兩手都做上了無措扣弄指甲的小動作,但她卻心里天馬行空,思維發散到了爪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