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易欣欣終于從遠處那個昏暗的轉角處走出來,她身上穿著侍應生的衣服,戴著黑色口罩,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認不出她的身份。
此時她正快速地拔掉手機里那張臨時電話卡,用力拋到了水池中央,然后便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便快步朝著酒店后門走去,伴隨著她眼底的那抹得意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時,沈沐風已經徹底陷入癲狂,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能,然后雙手顫抖著,撥出了那個陌生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他不肯相信,又連著撥打了好幾次,得到的卻依舊是關機的提示。
這一刻,他的大腦仿佛快要炸裂一般,他用力地將手機砸了出去,然后整個人痛苦地抱住頭,慢慢地蹲下身去。
而此時的簡妤,只覺得格外的疲累,她沒有看跟著她回來的司硯北一眼,只是徑直走到了簡老身邊。
“爺爺,我想回去了?!?/p>
簡老也知道今天發生這么多事,她肯定是一時難以消化,他滿臉心疼的看著她,答應了下來。
“好,那爺爺帶小魚回家?!?/p>
回去的路上,簡妤一言不發,老爺子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眼底隱隱透露著擔憂。
回到家后,簡妤和他說了一聲后,便徑直上了樓。
她給黎落打了電話,把今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電話那頭,黎落是難得的沉默。
半晌后,她只說了一句話。
“小魚,我覺得沈沐風不適合你?!?/p>
簡妤此刻心里也十分清楚,他今天表現出來的種種失控的行為,已經完全推翻了他之前在她心里的斯文儒雅、溫潤如玉的形象。
她以前只當他是有野心,想要往上爬,可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明白了,在他的眼中,她或許只是他往上爬的梯子。
甚至,還是他在司硯北面前扳回一城的籌碼。
她是梯子,是籌碼,是棋子,唯獨不是她自己。
電話里,黎落又安慰了她幾句,最后只說都靜一靜也好,兩個人都能夠想清楚。
簡妤“嗯”了一聲,可她心里無比清楚,她和沈沐風之間已經有了裂痕。
或許,她才是那個最需要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