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護理人員圍在他床邊,遮住周圍,他已經越發看不見宇髓了。
西八。
最后一秒,青向一把抓住宇髓的手,力氣之大,把正要往出讓的宇髓差點拽一屁股蹲。
宇髓:“?!”
“宇髓?!?/p>
被團團圍住的少年重重喘息著,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偏偏那只眼睛,盯著宇髓,好像有一道行將熄滅的火苗。
“……我不想死……”
這一出比青向自己想的效果還好。
宇髓立刻感到一股酸澀涌上喉頭和眼眶,他使勁眨眼,將水汽憋回去,還要裝出一副灑脫的笑模樣,寬慰床上的少年。
“我知道了,不就是花,青色彼岸花?別說青色,赤橙黃綠青藍紫我全給你找來,你安心養傷,多睡覺,睡醒了一睜眼我就把花擺你床頭,開花店都成?!?/p>
心滿意足的少年收回手,對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耶——————?。。。。。?/p>
對宇髓的忽悠啟發了原本故步自封的青向。
何必非得等到當上鬼殺隊的柱再運作,現在就是大好機會,讓鬼殺隊改產屋敷姓青向,就此成為青向鬼殺隊,爭取向大正時代一天一個姓的日本政府看齊。
護理人員來過一遭,百思不得其解狀況穩定怎么還臉色如此糟糕,問過后者沒有特別難捱的痛楚后,給他點了一瓶葡萄糖補充體力。
青向縮在被窩里,好整以暇地等著下個探病者。
反正他在鬼殺隊沒幾個認識的人,小葵小清本就是蝶屋的人,床頭柜上花瓶就是她們送的。說來咋舌,他在鬼殺隊認識的幾乎全是甲級以上的精英劍士,甚至和最高當主說過幾句話。
音柱忽悠完了,炎柱不用說,蟲柱看起來笑瞇瞇的其實最難攻破,需要定過戰略,水柱,啊(三聲),水柱,?。ㄋ穆暎L柱也能說上幾句,就是兇狠粗魯了億點。
嚯,九分之五個鬼殺隊了。
鬼舞辻幾百年都沒我滲透的深。
然而,往往青向這么想時,事實總和他預想的背道而馳。
下一個敲響拉門的人,站起來和他一般高,歉意而拘謹地坐在床邊,一身水紋和服,額角有火焰的疤痕。
“青向前輩……你救了我,但是我幾乎沒在戰場上幫什么忙?!?/p>
假如灶門掀開青向的被子,就能看到他難以自抑顫抖的指尖。盡管如此,他面上相當唬人,甚至平靜而溫和地朝灶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