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半天,確定沒有需要大動干戈的傷口,鬼殺隊本部又要開會,疏散無關人群,蝶屋干脆把三只小的打包給青向,叫他把幾人帶回煉獄家。
“青向前輩——”
把人帶回來就不管了,連茶水都沒有,就在這干坐,我妻已經坐了一小時,腿都麻了。
他抱膝,整個人蜷在地上打滾。
“我好無聊——”
會議什么時候結束啊,他要去蝶屋找小葵,安撫受傷的心靈——
青向盤坐正坐,在本體意識傳輸受限的情況下提高注意力,最大限度地偷聽山上的會議,聽得磕磕絆絆,聽不清幾句話,這時候還有人搗亂,滿心暴躁又冷漠:
“哦?!?/p>
要不是你們幾只,幾百人類根本在煉獄心里沒那么大重量,也用不著涉險受重傷——事態超出預料,對當天失態感覺羞恥的某人是如此無理遷怒的。
我妻抱膝僵在了地板上。
先前被上一殺氣壓過一遭,伊之助勉勉強強壓住了性子,但幅度有限,不耐地拍腿喊道:
“有吃的嗎,俺要吃好吃的!”
“沒有?!?/p>
“那俺要出去自己找吃的!”
“不行?!?/p>
“俺才不管你說什么!俺就要出去!”
“沒門?!?/p>
伊之助一腳站起來,氣沉丹田就要反抗,被盤膝正坐的少年一個陰沉又極度陰翳的視線震地釘在原地。
尋常人這么震他才不會給面子,但大概是某種猛獸特有的直覺,他居然安靜地坐了下來,抱臂生悶氣。
我妻就在伊之助身邊,跟著看清那一眼,嚇得頭發過電一樣豎了一半,瞳孔地震。不大的腦袋里充斥著發自內心的茫然。
炭、炭治郎,這就是你說的,可靠又溫柔的青向前輩嗎?
接收到我妻迷茫質問的灶門在兩頭來回看,左右為難。
他認為或許是煉獄先生為他們受那么重的傷,青向前輩才會生氣的,于是想要向青向前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