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皇后醒來一直不敢相信昨天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雖然全身酥痛,但內心中還是把那當成一場夢,可眼前走進來的人卻不是自己的近身丫環小青,而是幾天前被她趕出宮的小茹,這才明白先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罷了,昨晚被自己的小兒子強奸是真真實實發生了。
小茹見皇后倒在床上,也不近身,站在離床幾步之處,做了一個萬福,對皇后說道:「奴婢小茹,參見皇后娘娘!」
章慧之伏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怎么在這,小青了?」
小茹閃過一絲微笑,說道:「娘娘就不要掛念小青了,從今天開始,就是由茹來伺侯娘娘了。」
章慧之心中一怒,又坐了起來,呵道:「大膽,你出去,快把小青叫過來。」
小茹神色如一,淡淡地說道:「娘娘不要動怒,恐傷了貴體,不然奴婢不好向王爺交差啊。」
章慧之不由一怔,「哪……哪個王爺?」
小茹「撲哧」一聲,輕笑道:「娘娘好健忘啊,當然是昨晚盡心服侍娘娘的那位嶺南王爺啊。」
章慧之心中大亂,花蓉失色,結結巴巴說道:「這……這……」
小茹見狀,繼續用著淡淡口吻說道:「沒錯,奴婢就是嶺南王爺派來的,至于小青嘛,娘娘放心,她沒有死,只是王爺覺得她服侍得娘娘還不夠周全,帶她到王府接受王爺的訓練去了。還有那個小和尚嗎……」
章慧之被小茹一提起,才想到了廣能,欲開口發問,可馬上想到昨晚之事,怎么開得了口。
小茹頓了頓,見皇后滿臉期盼,又不好意思發問的神情,心中一股自豪感涌上心頭,暗想到:「昔日她高高在上,總是對我等威嚴訓斥,何嘗見到過她這等情形。」想到這里,又把語氣放冷一絲,說道:「娘娘看來還是舊情難忘啊,還是王爺寬宏大量,饒了他死罪,只是把他帶到王府懲戒去了。」
章慧之被小茹說得滿臉通紅,其實心下也明白,什么饒了死罪,只是帶了一個罪證,好以后來要脅自己,但又想到廣能暫時能活命,也不知因高興還是憂慮,但想到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是什么情況,之后再說吧。
想到這里,章慧之臉色一正,對小茹說道:「既然這樣,小茹你過來,扶本宮起來,擺駕回宮。」
小茹暗暗欽佩,心想:「不愧是當了十多年的皇后,遭此大變,還能如此不動聲色,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嶺南王的手段了。」心里這么想,但神色如一,道了聲「是」,快步走到皇后身邊扶住了她。
經過一翻休整和車馬行走,皇后一行人回到了皇宮,進入鳳儀殿后,章慧之叫退余人,單獨留下小茹在寢宮。
章慧之坐在窗邊的榻椅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拉著小茹的手說道:「小茹,以前本宮趕你出宮也不是本宮所想,只是宮中規矩使然,以后本宮會補償你的。」原來這皇后在回宮的路上一直在回想,明知小茹是嶺南王用來監視控制自己的,只好先委屈求全,把小茹爭取到自己這邊來,以后再來想辦法擺脫自己的那個孽子。
小茹何嘗不知皇后的用意,并未顯出歡喜之色,而是輕輕把手掙開,冷冷地說道:「娘娘是萬金之軀,不要讓奴婢臟了您的手。」
章慧之甚是難尷,本欲動怒,但又和言悅色的說道:「這是說哪里話,不要這么見外了,以后本宮就把你當妹妹看待!」
小茹望著這個以前只敢仰視的女人,已全無當初的懼意,「娘娘說這話可折殺奴婢了,娘娘也不要曲意說話了,小茹也不瞞著娘娘,你在皇覺寺偷情的事,是我告訴三王爺的。」
章慧之又驚又怒道:「你怎么知道?」
小茹冷笑一聲,「我為什么知道娘娘的事嗎,你以為只有小青這賤婢知道嗎,有句話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也跟了你這么多年,也自有自己的手段」。說罷,離開皇后徑直走了出去。
此后,小茹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兩人并未說話,皇后也一直對小茹是面若寒霜,小茹也不以為意,只是皇后走到哪就跟到哪,皇后也無可奈何。
幾天之后用過晚膳,皇后一人坐在宮內休息,忽然小茹一人走來,對皇后奏道:「娘娘,三王爺請求進宮面見娘娘。」
章慧之這一驚非同小可,因為自上次對話之后,一直沒有自己小兒子的消息,心中雖然一直郁結難平,但好歹相安無事,今日一聽,頓時叫道:「不見!」
小茹冷冷地看著皇后,停了一會也未說話,就走了出去。
章慧之也大為意外,但畢竟松了口氣,又坐在椅上怔怔出神。
慧之態度依舊。
慧之心中一急,心下慌亂,暗自思量:「就算讓他進來,在皇宮內他也應該不敢怎樣,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忙叫道:「站住,」小茹停住了腳,但并未回頭,皇后輕聲說道:「叫他進來吧。」小茹則走了出去。
章慧之正忐忑不安時,嶺南王、也是她的親生小兒子士凱走了進來,伏地拜道:「兒臣拜見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