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閃動,彎刀從頭頂劃過,喬靖在躲閉下蹲的一瞬間,手中的鋼刀也猛的向對方的腹部砍去,鮮血頓時噴灑而出,喬靖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了小時候殺雞時的場景,可如今他殺的卻是活生生的人。
「哐當」一聲,敵人的彎刀掉在青石地上,他痛苦的捂著血流不止的小腹,眼里憤怒的目光直射向喬靖,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斗,喬靖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去死吧!」,只聽到顱骨破裂的聲音,鋼刀已沒入敵人的頭里面。
這場戰斗打了多久了,喬靖已記不清了,只記得從大人到!全體軍士快站起來列隊!」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喬靖斜著眼看著一群士兵簇擁著一個穿著銀光閃閃鎧甲的年青將領走來,他知道來者是誰,但沒有站起,該死的貴族公子,真有你的。
「眾位將士!你們辛苦了,我章某人定會向朝廷為你們請功!」穿銀盔甲的人高聲說道,「全靠你們才保住了上庸城,保住了宣州……。」
喬靖實在沒心思也沒力氣聽章刺史激昂的演說了,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京城,皇宮,勤政殿。
「太好了,太好了!」士勝興奮的走來走去,他手舞著一個奏章,朝臺下的幾個大臣說:「這個章聰之確實有些能奈,然胡人強攻了上庸城三天三夜,硬是讓他守住了。」
梁訓施禮道:「陛下,這確實是一件大喜事,還望陛下給守城的將士封賞。」
「這個自然,具體就由梁愛卿操辦吧。」
這時新上任的飛羽軍都督雷虎上前一步奏道:「陛下,可如今我們同然胡人徹底決裂了,恐怕別的地方也要加強防備。」
士勝點點頭道:「這個朕自然知道,現今他們吃了虧定然會心有不甘,朕會下令命北方的幾個州郡作好防備,而且……,」他停了一下,然后用堅毅的口吻道:「待時機成熟,朕還要收回幽州。」
「嗯,陛下,」鄭光偉道:「那慶樂公主怎么辦?」
士勝輕蔑一笑,說道:「那個賤人管她作什么,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鄭光偉道:「不過她畢竟是皇室成員,若是被然胡人羞辱的話,也是羞辱了整個皇室啊。」
「那愛卿說怎么辦?」
「臣認為派幾個高手潛入然胡,能把她救出來最好,若救不出,就……,」鄭光偉說完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士勝點頭道:「那就由你去辦吧,記住,一定要隱密行事。」
梁訓道:「雖然宣州已是穩住了,可遼州那事還是個隱患啊。」
士勝把手中的奏章緩緩放在案幾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遼州那事過去好幾個月了,難道沒一點進展嗎?」
原來當初士勝得到消息說似乎發現士凱等人在遼州,所以暗中派出太監廖公公與十幾個大內高手前往遼州的錦寧城,希望確定情況,若核實正確后,再調用密旨命刺史冷千秋逮捕那一干人等,哪知廖公公等人潛入錦寧的,主動告罪,大意是說自己疏于防范,居然讓錦衣衛在自己轄內遭人暗殺,并保證一定要追查到兇手,還請皇帝責罰。而士勝見冷千秋寫的言語肯切,并且這次行動又是秘密行動,所以也不好責怪于他,反而勸慰了他一翻,只是叫他盡早捉拿元兇。但幾個月過去了,遼州方面沒有一點回響,士勝覺得此事重大而且不好處置,便把此事告訴了身邊的幾位近臣。
梁訓道:「臣認為這個冷千秋包藏禍心,不可再重用,不如趁著這次,以辦案不力之由免掉他刺史之位。」
士勝聽后有些心動,道:「是啊,朕估計士凱等人十有八九在他那,朕就……。」
話音未落,鄭光偉忙道:「不可,陛下。」
「哦,為何?」
鄭光偉道:「冷千秋已在遼州為官多年,而且冷家是遼州的大族,特別是如今正是多事之時,恐怕會……。」
梁訓道:「鄭大人是怕他與倭麗人勾結?」
鄭光偉點點頭以示認可。
士勝道:「難道就這樣由他去?」
鄭光偉道:「這就好比一個人生了個毒瘡,還在剛剛生成的時候就去切的話,可能會把邊上的好肉都切掉,而且毒素還不能完全清除,而若是等毒瘡完全形成了再切的話,反而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