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慧之已認出了眼前的小茹。
只見小茹粉面含春,似笑非笑的說道:「皇后娘娘還認得我啊,哦,對了,我還沒有恭喜你再次當上皇后呢!」
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涌來,章慧之猛的翻身爬起,「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拜,拜見娘娘。」
小茹安然接受她這一拜,笑道:「你現在又是尊貴的皇后娘娘了,怎么又拜我啊。」
章慧之想起昨晚士勝被殺時的情景,哪敢回話,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小茹突然臉色一變,聲音變得冰冷,道:「你這賤人,可知罪嗎!」
章慧之嚇得嬌軀一抖,顫聲道:「奴……奴婢知罪。」
小茹見她又自稱奴婢了,臉上又現出笑容,道:「你居然敢背叛皇上,投靠士勝,不過我見那士勝也對你不怎么好嘛。」
「奴……奴婢也是不得已啊。」章慧之哭泣道。
「不得已,你有什么不得已的。」小茹聲音陰冷,「你是見到皇上倒下那一幕,認為他已歸天了吧,你好趁機去會你的舊情人,是不是!」
章慧之被她說中當時的心情,不敢反駁,只是哭泣求饒。
「你這賤人,本來昨晚就要把你就地正法。」小茹聲音中充滿著憤怒,「但我不能就這么便宜的讓你在士勝的營地中死了。」
章慧之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如今的這個處境,但不知自己以后會何去何從。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到時由他來定你的生死。」小茹轉身往里屋走去。
章慧之感到身子一蹌,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和鐵鏈還在,鐵鏈的另一頭揝在小茹的手上,她羞得滿面通紅,一聲不吭的站起,默默的跟在小茹身后。
「她要帶我去見誰呢?」章慧之暗想著,「難道是想把我獻給冷千秋?我現在難道是在錦寧城內?肯定是的,若是這樣該怎么辦才好,哎,管他了,反正我的身體也不是讓一個男人玩過了,再讓一個男人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想到這,她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了。
走出后門,又轉過幾間小屋,二人來到一間寬暢明亮的屋子,一件精美的屏風擋在中間,透過屏風中間淡黃黃色的綢緞,隱隱看見一個人坐在后面。
「跪下!」小茹喝道。
章慧之非常順從的跪下,「他就是冷千秋嗎?怎么和我在陣前看到的身影有些不一樣啊?」
小茹卻不再理她,獨自一人走入屏風后,似乎在為那人整理衣袖,又似乎在端正他的身體,章慧之感到有些奇怪,她同冷千秋怎么會有這么好?
過了一會兒小茹才走出來,對章慧之道:「你知道你下拜的人是誰嗎?」
「是……是冷大人?」
「呵呵,冷千秋?」小茹冷笑道,「你可真會想啊,就憑他?他有這個資格嗎?」
「那,那是……?」章慧之實在想不出是誰。
小茹冷笑幾聲道:「看來你這個賤貨還真是冷血,你睜大你的狗眼瞧瞧,看他是誰。」說完她把屏風用力拉開,顯現出里面一張年青的臉龐。
當看清那人的面容后,章慧之震驚得無以復加,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見,驚得癱軟在地,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你,你已經死了,我,我親眼所見的。」
小茹冷笑道:「死?是你希望這樣吧,你見陛下倒下后看也不看一眼,就顧著自己逃跑了,你這個賤人,幸好陛下福大命大,還留了一口氣在世上,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賤人的下場!」
章慧之聽小茹說的聲色俱厲,更是膽戰心驚,大聲哭泣道:「奴婢錯了,求陛下饒恕奴婢吧,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這個賤人只不過是想活命,有什么苦衷!」
章慧之自被士勝調教之后早已喪失了自尊,更沒有自盡的勇氣,為了活命,什么都不顧了,所以聽到小茹的
質問后,想也沒想便回道:「因,因為奴婢懷了陛下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