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西門吹雪正坐在書桌后面寫著什么。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暗色的筆桿上,更加突出了對方手指如玉般的質(zhì)感。
他沒關(guān)窗,半支著的窗戶放進來一縷清風(fēng),吹拂著西門吹雪的長發(fā)以及白勝雪的衣衫。
江飲君愣在了門口,呆呆地看著里面宛如天神下凡的西門吹雪,突然有些不敢上前。
“過來。”西門吹雪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門口探進來的一顆圓滾滾的腦袋。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進來,只好無奈地把他喊了進來。
江飲君邁著碎步跑了進來,然后跑到西門吹雪腳邊,大膽地攀著他的腿往上爬。
西門吹雪也沒有阻止他,任由他把自己當(dāng)成梯子爬來爬去。
“喵喵喵!”抓蝴蝶!
江飲君爬到西門吹雪的腿上,然后坐在上面,直立起身子盯著他。
“別鬧。”西門吹雪低垂下眼眸,淺色的眼睛里像是包羅萬象般深邃,“我在忙。”
知道孰輕孰重的江飲君只好趴在西門吹雪腿上等著他把事情處理完。剛睡醒的江飲君現(xiàn)在十分清醒,也因此很是無聊。
西門吹雪那把烏黑古劍放在了書桌一旁,劍尖朝外,劍柄朝里。劍柄上系了一個流蘇劍穗,淺淡的配色一看就是西門吹雪的作風(fēng)。
此時那劍穗整懸在空中,被風(fēng)吹得來回擺動。江飲君趴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劍穗。終于,他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抓劍穗。但劍穗離他太遠(yuǎn),他的腿又短,不管怎么努力也夠不到。
被劍穗版逗貓棒吸引的江飲君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劍穗,于是用爪子踩了踩西門吹雪的腿,不出意外地吸引了西門吹雪的目光。
“怎么了?”
“喵喵喵!”
江飲君仰起頭,一臉期待地看著西門吹雪。
而西門吹雪早就在余光中看到了他幼稚的動作,此時看見他求助自己,于是伸手揉了揉江飲君的腦袋。
眼見小貓的眼神越來越暗,他這才解下來自己劍上的劍穗,然后遞給了江飲君。
江飲君爪子勾住劍穗,在西門吹雪的腿上翻來覆去地胡鬧。
耳邊是翻動紙張時的嘩嘩聲,還有外面不斷的鳥鳴聲。書房里,唯一的人正端坐在書桌后面,腰板挺直,微垂下頭寫著信件。
他腿上有一只毛茸茸的銀漸層矮腳貓,正玩著一個劍穗,而且還玩得不亦樂乎。
但貓的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一會兒江飲君就對西門吹雪的劍穗失去了興趣。他把劍穗隨意地扔在西門吹雪腿上,然后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欠。
原本精美雅致的劍穗被貓爪子玩得勾線,甚至還有些松散。
江飲君有些心虛,他瞥了一眼還在認(rèn)真處理事物的西門吹雪,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玩得有些慘不忍睹的劍穗。
唔……要不把我的賠給他吧。江飲君心里默默地想道。雖然醉青劍上掛的劍穗是青色的,和漆黑的古劍根本不搭。
又過了半個時辰,忙碌的西門吹雪終于處理完了事情。他低下頭,剛好看見自己的劍穗此時正殘破不堪地躺在他的腿上。
“喵?”和他對視上的某只罪魁禍?zhǔn)走€一臉無辜地歪著頭,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
西門吹雪搖搖頭,他把劍穗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等把劍重新懸掛在腰間后才抱起江飲君往外走。
“喵喵喵!”抓蝴蝶!
江飲君在他懷里亂動,無比興奮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