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揣著慕言給他買的瓜子花生,說實話,要不是逼到這了,她是真不想出屋,太冷了。
用頭巾包著頭遮住耳朵和臉,雙手揣進棉衣袖子,就去秦沐陽家里,她這段時間可是沒白在村里混,已經徹底混入了上河村瓜友圈,好巧不巧的,秦沐陽他媽就是其中一員,他奶奶更是資深會員。
“秦二娘,秦奶奶,在家嗎?”
村里人不講究開門,講究一點的叫門,不懂事的就直接推門進去了。你要在外面敲門,誰家院子都不小,你把門拆了估計屋里才感覺點不同。
前段時間,周二家的大兒子,打了王大河家的獨苗苗,王大河有點膽子小,直接干架的話不敢,不出這口氣又氣不過,就大晚上的,王大河直接拆了周二家的院門和柵欄回家堆成柴火垛,門劈了直接燒了當晚的炕,睡了個好覺。
一大早,周二起來上工,一開屋門,直接傻了,自家柵欄和大門呢?
周二兒子就是熊孩子,長得還壯,村里人家的孩子被他欺負了個遍,剛會走路的小娃都不放過,大人一來找,周二婆娘就說,孩子的事你個大人摻和什么,氣的別人有苦說不出。
王大河干的這事,村里不是沒人看到或者不知道,起碼左鄰右舍不僅知道,還搭了把手,幫他掃了尾。
周二問就是不知道。
全村人都知道你家門和柵欄被誰拆的,我們就是不說。
周二找過去,王大河不知聲,左鄰右舍就給周二罵回去了。
“我們都看著大河在哪弄得,我家幾個兒子還搭了把手。”對啊,就是在你家弄得,我就不說。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也幫著弄了。”還幫著柴門了。
“對啊,對啊。”活該。
周二敢手說那是他家的嘛?不敢,說那就誣賴七八戶人家,急眼了這幫老娘們一人一爪子他都得廢。
……
秦奶奶聽見是司酒的動靜,開心的直接塌啦著鞋就出來給司酒開門啦。
“秋菊丫頭,快進來,快進來。”
說著順手拿了炕掃帚,給一進屋司酒,把落在身上的雪掃掉了。
“這大下雪天的,咋這時候過來了,一呲一滑的,再摔了。”
摘了頭巾,順手挎上秦奶奶的胳膊。
“這不是家里太無聊嘛!貓冬實在太寂寞,沒有和秦奶奶說話有趣兒。”
70年代的女知青「17」
司酒這話,逗的秦奶奶一樂。
指著司酒,對著秦二娘就說。
“你聽聽這小皮猴兒,這嘴這個甜阿,我老婆子就喜歡她這張嘴,聽著高興。”
秦二娘笑的見牙不見眼,“對啊,我生了三淘小蛋子,知道閨女這么貼心,當初就再要一個了。”
把炕頭鋪著正在做的棉衣往炕梢推了推,“丫頭,上炕頭,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