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離開了,宋凝月盯著灌湯包出神。
怎么會這么巧呢?
昨晚剛說想吃,餐廳剛好會有。
菜單上也有一些c國菜品,灌湯包的出現(xiàn)并不突兀。
可她還是直覺哪里不太對勁。
湯包上的霧氣變淡,快涼了,不想了。
宋凝月甩了甩腦袋,用筷子夾起一只湯包。
外皮很薄,透著光隱約能見到大塊肉餡和流動的湯汁,壓著包子底下的皮晃動。
她吹了吹,咬破一個角落,吸入滿口肉汁。
肉香味在舌尖炸開,咸淡適中,正符合她的口味。
整張臉的五官舒展開來,琥珀色的瞳孔閃耀著驚艷的光芒。
這位c國廚師的手藝……太厲害了!
一個接著一個,一口接著一口。
光盤后,宋凝月揉著飽腹的肚子,喊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
早上剩余的時間,她在海邊溜達(dá)消遣了。
商鋪確實(shí)很多,一個遮陽傘接著一個遮陽傘的貨品。
海面有一層金色碎光在跳舞,寒風(fēng)吹過,帶來咸澀的氣味。
海很美,但宋凝月看得思緒恍惚,腦海中總會回想起昨晚醉酒的場景。
以及醉酒時,季恙模糊的話音。
他到底說了什么,她實(shí)在沒聽清也沒記住。
唯獨(dú)感受到了他的悲傷,一想到這,她游玩的興致就低落了幾分。
到午飯點(diǎn)了,宋凝月離開海灘,再次進(jìn)入餐廳,碰見了希西和伯納德。
宋凝月跟希西打了招呼,怕她這個外人在,父女用餐不自在,所以尋了一處窗邊單人座。
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嘴巴除了吃,沒人聊天。
如果季恙在的話,還能有個人陪著說話。
他話不多,但從來不會打斷她,不感興趣的也會認(rèn)真聽。
宋凝月用叉子戳著盤子內(nèi)的意面,腦海又一次浮現(xiàn)昨晚的畫面。
她醉得沒力氣了,但還能一個人撐著,但偏偏投入了季恙的懷抱后,大腦像是宕機(jī)了一般,將自己托付給了他。
她理智是清醒的,但身體告訴她,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
口中酸甜的食物變得索然無味。
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要變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