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恙離開后,阿爾瓦失了淡定,沖入辦公桌旁邊的那扇門。
房內一片雪白,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整齊堆放著各類醫療設備,正中央的白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窗戶敞開,風將白色的窗簾吹得飄動,窗簾將一罐藥打到了地上。
阿爾瓦深情地望著床上插滿管子的女人,“蕾雅,你兒子來過了,等我幫你報仇,你馬上就能醒過來了。”
當年那場車禍,是他與季和賢一同謀劃的,季和賢帶走季恙,他帶走蕾雅。
蕾雅體內的毒也是他下的,他接回蕾雅后立即給她治療車禍的傷,明明已經治好了外傷。
可她體內的毒卻解不掉了,明明他給她藥了,每天都讓她喝藥。
后來蕾雅倒下的那一天,他才發現,每次喝進去的藥,全被她吐出來了。
直到今日,她一直維持著植物人的狀態。
“是因為我騙你說他們都死了,所以你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么……”
阿爾瓦摸上蕾雅的臉,“可是你還有我啊,我這么愛你,你非得要他嗎?”
“等你醒來后,得知他們還活著,是不是會立刻去找他們?那我先幫你殺了他們,讓我成為你唯一的依靠。”
阿爾瓦轉身離開房間,門在背后合上,他眼神中的柔情消失,覆上了一層偏執的暗芒。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嘴角掛著笑意,語氣陰森:“我要讓季恙死,現在立刻。”
季恙多敏銳一個人,察覺到他書房的異常,雖然給了他一個臺階,但內心肯定有所懷疑。
趁季恙還在g國,這是消滅他的絕佳時機!
酒店。
季恙推開門,看見宋凝月和莊焱坐在地毯下國際象棋。
宋凝月單手支著下巴,抬眸的瞬間揚起笑容,“季恙,你回來啦。”
季恙走進來,沒關門,“現在我們就走。”
“現在?”宋凝月驚呼了一瞬,沒問原因,迅速跑進屋內,把昨天買的東西揣進口袋。
吃穿用度全是這里人準備的,他們來沒帶行李,離開也不用整理。
莊焱撐著地面爬起來,“發生什么了?”
季恙:“打草驚蛇了。”
宋凝月一回來,他便牽著人的手往外走。
莊焱四處環顧,時刻保持警惕。
電梯門開了。
宋凝月抬起左腳,剛踩到電梯內,準備邁出右腳的時候,她左手戴著的手串毫無預兆地斷掉了。
一粒粒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有兩顆滾進了電梯的夾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