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的大火,燃遍我所有的神經。
他吻的很認真,哪怕我像個木頭一動不動,也并沒有減弱他霸道的侵襲。
近距離感受他真實呼吸,我便不再是我自己,去他媽的所愛隔山海,此時此刻我只想用盡全力去回應他。
毫無吻技可言,都不能稱之為吻,更確切的說我是在橫沖直撞的啃。頭腦空白,原來影視劇里的音效并不是夸張,心跳真的可以在耳邊無限放大。
然而從沒接過吻的我記得住再多的影視劇接吻鏡頭,在身臨其境時也依然是個廢物,亂掉節奏的換氣帶來過度呼吸,臉如發燒般干熱。
席卓的嘴唇很柔軟,舌頭很靈活,他擁著我,一點點將吻加深。醉在他吻里的我,完全臣服著,若他想要我xiong膛里那顆狂跳的心臟,我都會立馬掏出來獻上。
當他的唇離開我的,我們額頭相抵大口喘氣。他雙臂一收,我的側臉就撞上了他的肩胛骨。
“程名。”
他的xiong腔輕微震動,在叫我的名,那么輕那么好聽。
“你總是那么真誠,那么體貼,跟你相處時,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溫暖,沒有任何條件的就想要去靠近你。”
我一聲不吭的深深呼吸著他懷里的清新味道,連同他溫柔的語氣一起吸進肺里。
“你喜歡吃香菜,不喜歡吃辣椒,喜歡一口氣喝光整袋牛奶,喜歡把耳機反著戴,有許多不同樣式的白色上衣,包里永遠有筆和本子,”抱著我的人有短暫的沉默,隨后他的呼吸變重了,“我從不知道我可以去這樣關注一個人,會期待下次見面,會愿意多看幾眼,我曾以為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一個合我心意的工作人員,可慢慢發現不是的,允你喜怒哀樂只多不少感染我,那便是愛了,我是愛上你了。”
在我眼里只有他的時候,他也在注意著我,在我把他放在心里面的同時,他也把心門向我大開著。太奇怪的心境,期待又抗拒,驚奇又壓抑。對往日點滴的后知后覺匯聚成殊榮。那些個人群中對上的眼神不是巧合,那些個突然心動的瞬間也不是路過。原來,愚蠢的是我,是我沒發現,背負著同一種思念,最先邁出步子的是席卓。
在這難得的幸福時刻,我卻不敢說也不敢做。
“我懷疑過也糾結過,可我不想錯過,”他松開了我,將雙手搭上我的肩,“程名,我是認真的,我們要不要在一起試試?”
我內心亂如麻,后退一大步。
席卓半抬著雙手站在那,對我的反應有些意外。周遭空氣凝結著安靜,我羨慕他與生俱來的自信,唾棄對珍貴東西不能心安理得擁有的自己。
我鼓足了全部勇氣,想對這個我崇拜了整個青春的男人說我愿意,可我的嘴還沒動,眼睛卻先有了反應。
席卓顯然慌了,他上前一步,不知所措:“怎怎么,哭了?”
是啊,沒出息的我哭了,眼睛一眨,兩行淚就滑下。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并非莽撞的我會條件反射的選擇逃離。
我回身壓開了門把手,沒回頭,沒停留。我也越來越搞不懂我自己,明明那么享受,明明那么不舍,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怎么面對那么認真深情的席卓我卻無法給出任何明確的回答。
整整一晚,我都沒睡,退出美色當前的沖動后我發現我不是矜持,我是在害怕。
怕他是一時興起,更怕他是真心實意,最怕的是我輕易點頭會讓他被全世界笑話。
說白了,我在意的是,我根本配不上他。他是席卓,他不是普通人,我何德何能可以被他牽掛。
鬧鐘聲讓我明確了眼前最大的問題,落跑的我該如何面對他。
在清晨拍攝是最舒適的,溫度shi度適宜,所有工作人員都精神百倍活力無限的面對開工。
除了我。沒休息好的我帶著黑眼圈在準備室里坐著看屋里其他人說笑。
白天只有兩個小時的拍攝,一切準備就緒后,全員各奔陣地。
進換裝間幫席卓換第一套戲服的時候,心是懸著的,根本不敢正眼看他,能低頭就低頭,能蹲著就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