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釗笑著把手機收了回來:“你耳朵怎么這么靈呢?”
“你那風都要灌到我耳朵里了。”陸唯真說。
慕釗又笑了笑:“唯真,今晚別掛電話,連麥好不好?”
“那我打呼怎么辦?”陸唯真故意為難他。
“你不打。你晚上只哼哼,像小豬。”慕釗想起來他醉酒那晚意外的大被同眠,陸唯真半夢半醒的嬌哼哼得他心癢癢的。又想聽了。
“你才小豬!我不信你就那么安靜,你等著我錄音!”陸唯真不服氣。
傻孩子真好騙,慕釗無聲地笑起來:“好啊。”
作者有話說:
極限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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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催婚
◎相親是不可能相親的◎
陸唯真做了個夢,在夢里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可慕釗還在她耳邊哼歌,美其名曰哄她入睡。她迷迷糊糊地拒絕:“阿釗,你唱得很好聽,可是我想睡覺了。”說完就聽到了慕釗壓得低低的笑聲。
“小懶豬,睡傻了吧。”慕釗親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陸唯真在半夢半醒間掙扎了一會,才終于意識到她不是在做夢,她跟慕釗連了一晚上的麥呢。
陸唯真瞇著眼睛瞄了眼時間,才六點半。“起這么早干什么呀?”她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困倦,又黏又糯,撓得慕釗心頭癢癢的。
“我一會要去祭祖,不跟你說一聲,怕等會你醒來找不到人要哭了。”
陸唯真稍微清醒了一點:“誰要哭了,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了,你去祭祖吧。”
慕釗輕笑:“嗯,再叫我一聲。”
“叫你什么?”陸唯真揉了揉眼睛,“阿釗?”
“哎。好了,你繼續睡吧。”慕釗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他干嘛呢?陸唯真稀里糊涂地在被子里窩了好一會才忽然想起來,她恢復記憶以后為了跟慕釗保持距離一直都是喊他大名,已經好久沒叫過他“阿釗”了。對了,她還把他的微信備注都改了。
陸唯真摸過手機,打開微信,考慮了五秒要不要把慕釗的備注再改回去。想想還是算了,名字就好,加個aaa真的像有病一樣。
她把手機扔了回去,再閉眼卻發現被慕釗這么一鬧,瞌睡徹底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叫醒的方式太溫柔,她被打擾了睡眠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是昨晚連麥的種種細節經過一夜的反胄之后愈發清晰地印在了記憶里。
陸唯真這才意識到她跟慕釗認識這么久,連麥過夜卻還是頭一回。高考結束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慕釗曾經提過,但她那時候有包袱,怕自己睡著了鬧出什么不好聽的動靜影響了自己的“美女形象”,一口回絕了。
昨晚試過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小情侶喜歡連麥。他倆昨晚連麥以后沒有一直在說話,可哪怕一言不發,在安靜的夜晚,對方一點點細微的動靜也會被聽筒放大。呼吸的聲音,翻身的動靜,衣物摩擦的窸窣聲,清晰地傳進耳朵里。即使人遠在千里之外,被熟悉的聲音包裹著,依然會生出被陪伴時產生的幸福感。
想想不久之前她還為了勸退慕釗對他惡語相向,結果還沒幾天就淪陷了。陸唯真赧然,把臉埋進了被子里,嗚嗚亂哼了一會。
可能人無法拒絕對幸福,就像飛蛾無法拒絕光吧。
她得坦然面對人性軟弱的一面。
至于她家那些事……
陸唯真不免想起來小時候在棚戶區生活的那段日子。她爸媽當時多半是負債累累,生活一點也不輕松,可在她那段模糊的記憶里,天空是明亮,爸媽也經常有說有笑,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