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務事,原本不該叨擾總統先生,奈何事出有因,因而不免千里涉足此地。”
葉語待在辦公室旁邊的茶水亭,一股腦地往口中塞軟面包和奶酪。
耳邊是非洲酋長,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在跟總統交談: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國的恐怖分子又跑到了貴國境內。”
“我們這次派出三百特種兵抓捕,但還需要貴國協助。”
“不要求活捉,只要能當場絞殺,我們必定感激不盡。”
“兩國友好,構建人類共同體,能幫得上忙,我們自然義不容辭。”總統用塔語說了后,翻譯官才開始同聲傳譯。
“我明白這件事意義重大,只有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政府才有公信力。”
“不然他們濫殺無辜,我們卻不能伸張正義。這樣的統治者,早晚會被叛軍推翻。”
“坦白說,三百人的確不夠,哪怕是你們精銳中的精銳。但我們愿意舉國之力,助你平亂。”
“是啊總統先生,唇亡齒寒。如果你放任,他下一個禍害的就是你國的人民。”非洲酋長見他不客氣,自己也不打官腔了。
“我們愿意積極解決這件事,只是能力有限。”
“其實我完全可以放任,哪怕你譴責我也沒用。”
“畢竟人不是我趕來的,也不是我要求他去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讓他來,他也不聽我的。”
“我知道你盡力了,你們國家積貧積弱,就算你想將他逮捕歸案,也是有心無力。”總統嘆了口氣,琢磨著這塊燙手的山芋,卻沒法把皮球再踢給別人。
“這不是嘲笑,而是你我兩國國情差不多,我們只是舉國之力發展軍事,才勉強看起來不那么好惹。”
隨后看向彭季軻,“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向我投誠,我接收到你表的忠心,國家才愿意給你兜底。”
彭季軻心知肚明,說的是他殺黃旭峰的事。
“去唄,我就一滾刀肉。”
“黑幫跟恐怖分子比起來,確實是小巫見大巫。”
“但他終究也是人肉體凡胎,大不了我跟他極限一換一。”
“阿軻,你別怕,不管怎么樣,終究是在自己國家,百姓是向著你的,我也會多派兵力增援你。”彭霽明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以示鼓勵。
但彭季軻沒對二叔給的親情和支撐,表示感激,只無所謂道:
“在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怕這個字眼。”
葉語在一旁聽得并不十分真切,注意力也沒這上頭。
又用叉子挑起一塊甜品后,保鏢看得心驚肉跳,不得不小聲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