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那天,葉雨拎著箱子走出了臥房。
穿過前廳,是彭季軻站在庭院里,正在跟幾個政府首腦,商議購買武器裝備的事。
“昨天半夜,鄰國又在邊境搞國防演習,我們收到秘密情報,他們準備向我國境內投射導彈,只是日期還未定。”
“上次從中國購買了一批戰斗機,正在維護和保養,隨時待命。”
“近期準備再向中國,進口一批海上防御系統。國防部打算由你掛帥,親自過去挑選和購買。”
“說什么國防部,還不是我二叔的旨意。”彭季軻所有商議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他看見小玫瑰,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從自己面前走過。
不說來路,也沒有一聲告別。
正待他開口詢問,就見保鏢慌張跑進來:
“先生,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中國大使館的人。”
“將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門口都站滿了人。”
“他們武器裝備精良,荷槍實彈,有的子彈已經上膛。”
彭季軻挑眉后,瞇著眼睛,仿佛要從縫隙里,窺見自己來不及勘測的天光。
他下意識伸出手,想抓住這海市蜃樓,但連她衣角都沒碰到,黃粱一夢便飛走了。
一路跟隨她到了門口,便看見彭天曙收到消息后,一臉焦急,匆匆趕來的身影。
葉語還未穿過那條街,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結界,也是她奔向未知的天塹。
彭季軻拉住她手臂,命令道:
“回去。”
但顯然,這個叱咤風云二十幾年,言出法隨的統帥,面對中國女人,這一次旨意卻失靈了。
“放手。”葉語不是祈求,也沒有協商。
而是在他身邊待久了,浸染了他說一不二的堅定。
她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身上有他的影子,這再正常不過。
“怎么,想要恃強凌弱?劫持我為人質嗎?”
“在欺負女人這方面,你向來是擅長。”
“別人不懂,我不清楚嗎?”
“季軻,放手!”彭天曙真跟他動了怒,仿佛他不答應,就能將他一槍崩了。
從小到大,雖然他是哥哥,卻一直哄著這個混不吝。
讓著他,縱容他,幫他善后。
但這一次,他不再遷就他了。
彭季軻到底沒掏出手槍,抵住葉語的腦袋,用一種猥瑣的方式,效仿昔日劫持她的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