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大隊長心有余悸,他都不敢想象倘若因許天成的一時沖動,導致村里發生知青傷亡的事情,他該如何跟上頭交代。
“你該不會真想倒打一耙吧,剛才的情形咱全村人可都看著呢。”
王芳也上前一步,“是呀,剛才的情形我們這么多人全都看見了。”
“昨個兒我就想說你了,你一來就說你妹有多惡毒,可我們真沒看到你妹有多惡毒,反倒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將人逼成這樣,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我……。”
許天成剛想開口為自己爭辯時,向隊長又一次打斷了他。
“行了,事情我們都看見了,今天這事兒是你不對,許天成,現在農忙,我不多罰你,但事情因你而起,就罰你掃一個星期的廁所。”
“憑什么?”許天成瞪大了眼,他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為什么還要受罰。
“憑我是大隊長,你若不爽就去公社告我的狀,讓公社的人來評理,看我這樣的決定究竟有沒有問題。”
許天成還是懂得要臉的,都已經鬧得全村皆知了,再鬧到公社那不更沒臉。
“那她為什么不用受罰。”
“因為是你挑釁在先,若不是你挑釁怎會有這樣的事兒?大隊長深明大義,人家直指矛頭就不罰我。”
一句深明大義,將大隊長即將脫口而出的懲罰給抵了回去。
想到許曉彤原本就是第一天下地,后續還得這樣勞作半月之久——
不罰也沒什么。
“誰說不罰了,許曉彤,罰你寫份檢討,明天一早交給我。”
說完,大隊長便離開了。
而許曉彤,也被王芳給帶離了這一片。
“你膽兒可真大,上來就打,真不怕將人打死了?”
“我若不來這一下,許天成怎么會收斂,本來農忙就煩,他再一鬧就更不得清靜了,打一頓換個清靜是好事兒。”
王芳感慨道:“你倒是個聰慧的人,其實打一架也好,至少讓知青和村里人知道你不好欺負,以后就不敢欺負你了,就是這名聲吧……。”
“能不被欺負就行了,名聲的什么的并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會永遠待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