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察覺了異樣,立刻匯報道:“哎呀,領導們,程清一大清早來找我請了一天假坐牛車去了鎮上,知青們偶爾是能請假給家里寄個信兒啥的,我也沒當回事兒,若是這樣只怕真是她了。”
“因為她是坐的牛車,村民是可以作證的。”轉頭,向隊長道:“曉藝,去將早上架牛車的村民喊來。”
“哎。”向曉藝應了一嗓子立馬就跑了過去。
女領導再次問道:“許曉彤,我問清楚一些,你是說你一回來就知道這次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沒你的份,然后你還告訴給了同樣是知青的他們?”
“是的。”
許曉彤將那天在屋里的談話,原原本本告訴給了他們。
“大家心里都有數,名額輪不到咱們,不過大家想爭取嘛,就跟我沒關系了。”
許曉彤倒是想將許微晴牽扯出來,可若是直接說有些太刻意了。
但有程清在,倒也不用太著急。
“行,你先出去吧。”
接下來的那些知青們,一個一個被叫進去問了話,但速度比許曉彤這邊就要快很多了。
直到輪到了最后一個人程清。
“你們找我?”再次看到這些人,程清還是有些畏懼的。
“嗯,想詢問一下舉報信的事兒,你別緊張我們例行公事罷了。”思想委員會的人問,“對于許曉彤獲得工農兵名額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身上還背著處分呢?反正輪不到我身上,該急的是別人才對吧。”
“的確,這里有本書,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這就結束了?
程清心底升起一抹竊喜,立馬按照要求寫了好幾排字。
只是吧——
“這字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該不會是弄錯了吧,程清真是去鎮上給家人寄信的?”思想委員會的人疑惑地問。
裴春生卻并不這樣認為,“也許舉報的人不是知青,而是牛·棚的人,知青只是替他們遞交了信罷了。”
眾人不明所以地看向裴春生。
裴春生便也交代了家里的那些關系,以及關于許曉彤的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