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刻,烈日當空。
洛河府城西菜市口,站滿了圍觀的老百姓。
百姓們推推搡搡,都想往前再擠一點。
衙役們手持長戟,目光銳利地巡視著四周。
行刑臺上跪著八個五花大綁的囚犯。
秦烽就是其中之一。
他渾身是傷,破損的囚衣上沾滿了泥濘和血污,發出難聞的惡臭。
頭頂還有幾只蒼蠅在盤旋,嗡嗡地叫著。
“我,這是在什么地方?”猛烈的陽光晃得秦烽睜不開眼。
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入秦烽的腦海。
毫無邏輯的片段弄得秦烽頭痛欲裂,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也在不斷地刺激著秦烽的神經。
“穿越了?還特么是一個馬上就要掉腦袋的囚犯?”秦烽看見自己身邊的儈子手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鬼頭大刀。
秦烽的心中一片冰涼,巨大的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忍不住掙扎起來,身上的麻繩幾乎要嵌進他的肉里,每掙扎一下,麻繩便收緊一分,痛得秦烽直吸冷氣。
“老實點,死到臨頭了還折騰!”旁邊的儈子手狠狠地踹了秦烽一腳。
不遠處的蘆棚下,監斬官趙河端坐中央,挺著個油膩的大肚子,披著大紅色披風,瞇著三角眼,正慢條斯理地品著香茗,目光時不時地掃向秦烽等人。
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朱筆,簽筒。
趙河抬頭看了看太陽,又轉頭看了一眼日晷。
時辰也差不多了,趙河清了清嗓子,準備宣讀判詞。
就在這時,秦烽的視線無意中落到了趙河的身上,頓時異變突生。
趙河的頭頂上,出現了一縷筷子粗細的淡黃色煙柱,朦朦朧朧的,其中還夾雜著幾縷顯眼的灰黑之色。
“什么東西,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秦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趙河的頭上依舊能看到那縷輕煙。
“犯人陳大牛,擅離職守,律斬!”
“犯人宋大虎,臨陣脫逃,律斬!”
“犯人邱小年,謊報軍情,律斬!”
趙河一口氣報了九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