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高二那年,他老家里有事,就關了店回老家了,臨走之前他給了我一個工具箱,我這臺電腦的組裝多虧了他的工具箱。”說到這里顧清悅臉上的笑暗淡了些許。
她的黑客技術就是那個老板交給她的,也算是她的老師。
商聿澤的眼睛很黑,宛若深淵,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顧清悅搖搖頭:“沒有了。”
起初他們還有聯系,后來她整天忙著參加競賽和高考的事,老板似乎也很忙,聯系逐漸減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完全沒了聯系。
但人生就像一輛列車,有的人會上車,有的人注定要下車。
一生中遇見的大部分人,都是階段性的,很少有人,也可以說沒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后。
商聿澤看著她不斷變化的眼神,為了不讓她想起傷心的事,他轉移了話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
顧清悅麻溜地鉆進被子里,蒙著頭,把自己裹得跟蠶蛹似的。
商聿澤輕笑,伸手碰了碰她:“悅悅。”
顧清悅翻個身,被子掀開一條縫,露出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干嘛?”
商聿澤坐在床邊:“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蓋什么?”
顧清悅兩只手攥著被子,絲毫沒有把被子分給他的打算:“你再拿一床被子不就行了。”
“都睡一個房間了,要是拿兩床被子,讓家里的傭人怎么看我們?傳到爺爺耳中可怎么辦?”
商聿澤說得頭頭是道,顧清悅竟然成功地被他這理由給說服了,把自己的被子分給他一半。
燈一關,屋里頓時漆黑一片。
顧清悅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塌陷下去,被子也跟著扯了過去。
她安安靜靜地躺著,連呼吸放得都很輕。
這應該是第三次跟商聿澤同床共枕。
第一次倆人都中了藥,神志不清,第二次她肚子痛得死去活來的,沒有多余的精力想別的。
而這次她頭腦清醒,精力充沛,身邊又躺個男人,想不胡思亂想都難。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商聿澤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
顧清悅睡意全無,悄咪咪地往旁邊看了眼。
屋里很黑,她也看不清商聿澤的臉,也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