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女兒也是被葉云洲迷昏了頭,語氣放軟了一些。
“葉家之所以看中鄭清寧,就是看她老實能干,又是高中文憑,才會出高彩禮求娶。”
“但家屬院誰人不知,葉家娶鄭清寧目的。”
鄭母也不想女兒留在葉家吃苦,跟著勸說道:“嬌嬌,你爸說的沒錯,現在嫁給葉云洲,那葉家那一家子是不會放你去隨軍的。”
“云洲不是說了,等他回部隊就給你找份工作,再接你過去。”
鄭嬌嬌紅著眼眶垂下頭落淚,她知道這個道理,可她怕發生變故。
只有牢牢抓住葉云洲,她才放心。
葉家。
葉云洲從鄭家回去,就跟家里說了后天辦酒席的事。
葉母在生小兒子時落下病根,這些年一直用藥吊著命。
加上兒子女兒又是上小學的年紀,精力充沛,根本顧不上他們,導致他們在外無法無天,闖下不少禍事。
本就糟糕的身體越來越差,如今連做頓飯都得耗盡她不少精力。
更別說教育調皮惹事的兒女。
葉父從小因腳部殘疾變得敏感內向,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坐在屋里抽著煙,對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不問。
正在縫衣服的葉母聽到葉云洲要辦酒席的話,手上動作停頓,抬頭不悅道:“是不是鄭清寧那小賤人催你了?”
“云洲,如今家里全靠你撐著,鄭清寧那小賤人娶進門,為的就是照顧我們,你可千萬不能做毀前程的事?”
葉云洲倒了一杯水喝下,每每聽到母親這話,心情就變得很煩躁。
他是長子沒錯,但為什么要把撐門楣的責任全往他身上推。
“媽,我知道。但你也得讓我找個正當的由頭把她接回家吧!”
“辦酒席又不是扯結婚證,就當彌補她。”
葉母老臉一皺,“這得要多少錢啊!”
“家里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娶她已經花了八十八塊,加上辦酒席的錢,這是在挖我的肉啊!”
說著說著,手用力捶打著胸口。
葉云洲臉上升起一抹煩躁,狠狠灌了一杯水下肚。
“是你們想讓她早點來葉家,現在又舍不得錢。”
語氣帶著無奈,“媽,世上沒有那么好的事情,鄭清寧也不是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