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寧低頭看著眼前的綠色糕點,伸手接過,放在嘴里輕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很快在嘴里散開。
“確實能讓心情好一些。”
段家洋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其實他不喜歡吃甜的,可有時候生活太苦,只能靠甜來沖散那份苦味。
“你知道嗎?我剛拜師的那會,因為我對音樂有種天生的感知,聽一遍的曲子就能記住,并能把曲中的意境演繹出來。”
“那時我不明白什么叫藏拙,只想盡快得到師父的認(rèn)可,才會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天賦展示出來。”
“卻也得到了師父的偏心和私心教授,同時,也引起師兄和師姐的不滿和怨恨。”
說起過往,段家洋好似沉寂在了過去,眼中有懷念,也有淡淡的笑意和悲傷。
或許,那段過往并不愉快,還差點把小命給交代,也差點毀了他天生唱歌的嗓子。
卻也是他童年為數(shù)不多的快樂。
“因此,我被師兄師姐欺負(fù),在師父外出談事情時,他們會把我關(guān)起來,用冷水澆身,在我碗里放石頭,給我下毀嗓子的毒。晚上把我鋪蓋弄臟,不準(zhǔn)我上床休息,給他們洗臭襪子。”
“過往不愉快,卻恰恰又是我最難忘的一段回憶。”
“卻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逃避并不能改變自己的處境,反而會被他們折磨死。要想活著,活得精彩,只有不停地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優(yōu)秀,才能主導(dǎo)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人隨意操作。”
“我?guī)湍悖且驗槟阌羞@個才華,也是想讓你盡快在文工團站穩(wěn)腳跟,而不是埋沒你的天賦。”
“當(dāng)然,你在這里待不下去,可以找我。”
段家洋把自己的目的明說出來,告訴她,他幫她,就是想讓她成為這次演出的矚目。
淋過雨的人,總是想給那些要被淋雨的人打把傘。
見鄭清寧沒有說話,段家洋把一張曲譜遞到她面前,“我等你消息。”
鄭清寧看著手里的糕點盒和曲譜,一滴溫?zé)岬臏I水滑過臉頰,滴落在衣服上。
部隊。
南宮夜剛回來就接到秘密任務(wù),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
“政委,我們團正好要參與八一的軍演,我要是走了,軍演怎么辦?”
政委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茶,“這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從京市調(diào)了一位副團長過來接替你的位置。”
南宮夜皺眉,“你們這是早就商量好了?”
政委放下茶缸子,抬頭看著南宮夜,輕嘆一聲,“南宮啊!不是我們刻意刁難你,是你家里人希望你能參與這次保密任務(wù)。”
“京市那位,還是你父親調(diào)過來的呢!我能怎么辦,照做唄。”
隨后上下打量他,“你說說你,長得挺俊的一個男孩,怎么就長了一張毒嘴呢!”
南宮夜冷下臉反駁,“要不是她們前仆后繼往我面前湊,我能說她們嗎?”
政委一時氣噎,就這不知服軟的脾氣,活該被家里針對。
“行了行了,滾吧!”
南宮夜行了一個軍禮,正要離開,就見房門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