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物理學知識加起來,能從牛頓第一定律背到量子糾纏,可誰家的物理學能解釋這玩意兒?
你管這叫物理學,牛頓的棺材板都要被你這番話震得跳起來做布朗運動了!
看著眾人那副“你仿佛在逗我,但我不敢反駁”的便秘表情,周翊聰心里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徹底摧毀他們的固有認知,才能為后續的中醫理論輸出,鋪平道路。
這時,孫振海和李萬金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兩人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眼神里已經從純粹的震驚,變成了對周翊聰近乎狂熱的崇拜。
孫振海快步走到王院長面前,語氣不容置疑:“王院長,現在,你們相信周先生的診斷了嗎?”
王院長張了張嘴,最終頹然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我信了。是我……坐井觀天了。”
他行醫五十年,救人無數,也見過無數奇癥,但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超越他理解范疇的力量和……疾病。
“周先生。”王院長轉向周翊聰,眼神復雜,但已經帶上了幾分求教的意味,“褚老他……現在怎么樣了?這些東西排出來,是不是就痊愈了?”
“想得美。”周翊聰撇撇嘴,將手里的玻璃杯遞給孫振海,“孫主任,這東西是重要證物,收好。它有很強的能量輻射和精神污染性,最好用鉛盒封存。”
他頓了頓,臉色重新嚴肅起來:“我剛才逼出來的,只是散布在褚老全身經絡氣血里的‘散兵游勇’。真正的大頭,那個核心控制器,或者說‘蟻后’,還深深地植根在他的身體里。”
“什么?!”眾人又是一驚。
周翊聰指了指病房里,褚老左手手腕上那個已經恢復了正常膚色,但依舊能看到一個淡淡銜尾蛇印記的地方:“根子,就在那里。那個印記,不是紋身,而是一個微型化的生物能量轉換核心。它就像一個信號基站,一方面負責抽取褚老的生命精元,通過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遠程傳輸走;另一方面,又接收指令,控制著那些‘智能塵埃’的行動。不把它取出來,今天排完毒,明天它又能生產出一批新的來。治標不治本。”
“那……那還等什么?馬上手術取出來啊!”一個急性子的專家叫道。
“手術?”周翊聰笑了,笑得有些冷,“你們誰敢動刀?我保證,你們的手術刀只要碰到它零點一毫米,它就會立刻引爆。到時候,別說褚老,方圓十米內,都得被它蘊含的陰煞邪能炸成飛灰。”
嘶——
在場所有人,包括孫振海和李萬金,都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已經不是醫學問題,而是排爆問題了!還是個超自然炸彈!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周翊聰身上。既然他能看出來,那他一定有辦法。
“辦法嘛,倒是有一個。”周翊聰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摸出他的寶貝保溫杯,擰開蓋子,吹了吹里面漂浮的枸杞和菊花,呷了一口,才在眾人快要抓狂的目光中繼續說道,“需要動個小手術。不過,不是你們那種切開、剝離、縫合。我管這個手術,叫‘刮骨療毒’。”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鋒利的精光:“接下來,我要借用一下你們的手術室,需要絕對無菌的環境。另外,我需要幾位助手,幫我打打下手,比如……遞個工具,擦個汗什么的。王院長,你們團隊里,有沒有心理素質最好,膽子最大,而且不暈血的?”
王院長愣住了,他沒想到周翊聰竟然會邀請他們參與。他看了一眼身后躍躍欲試又滿臉恐懼的團隊成員,最終一咬牙:“周先生,如果您不嫌棄,我親自給您當助手!”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能夠近距離觀摩“神跡”的機會。
……
半小時后,療養院最高規格的無菌手術室內。
褚定國院士被平放在手術臺上,各種生命監護儀重新連接。王院長和兩名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心理素質最過硬的主任醫師,已經換好了手術服,站在一旁,表情嚴肅得像是要上戰場。
周翊聰也換上了一身綠色的手術服,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但他并沒有去洗手消毒,只是靜靜地站在手術臺旁,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