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無犬子,不愧是公侯將門之種,許總旗做的不錯。”
陸定川回過神,看著何有良說道:“你且在府城小住一日,明日將本官的回信與許總旗的任命文書一并送去。”
“是。”
何有良應了一聲,瞄了眼那個絡腮胡總旗,又低聲道:“許總旗有些話讓我當面轉告,大人可否屏退左右?”
陸定川聞言擺了擺手。
絡腮胡總旗眼光閃爍,往外走去。
“許總旗還有什么話,說吧。”
何有良取下包袱,從中拿出一對造型精致的白玉環,雙手高高舉起:“回大人,此乃王宣城家中贓物,總旗懷疑其中可能隱藏著北越隱秘,特命我送給大人過目。”
陸定川愣了一下,隨后就樂了。
有意思。
這位許公子不僅很會做事,也很會做人啊。
莫非這位之前在京城都是在扮豬吃虎?離開了樊籠就不裝了?
“許總旗有心了。”他樂呵呵地收下了玉環,放在手里把玩著。
“大人,許總旗來之前特意囑咐過下官,要好好替他表示下心意,小人聽聞錦官城的芙蓉軒美女如云,想斗膽請大人帶小的去見識見識。”
何有良恭敬說道。
行賄嘛,無非是財跟色。
“放肆!”
剛剛還一臉笑意的陸定川臉色一沉,怒聲呵斥道:“你當我是什么人?又豈會去那種煙花之地!”
“這……”何有良懵了。
“這次看在許總旗的面子上本官就不與你計較,退下!”
“小人一時失言,謝大人恕罪。”
何有良嚇得滿身冷汗,灰頭土臉地離去。
“哼。”門外的絡腮胡總旗冷哼一聲,幸災樂禍道:“在錦官城,誰人不知我家千戶向來坐懷不亂,不近女色,頗有君子之風,你還敢拿女色行賄,被訓了也是活該!”
“是,小的俗人一個……”
何有良訥訥說道。
媽的,看走眼了。
沒想到這陸千戶還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