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沒說話,只是那雙沉靜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暗流在涌動。
“帶路。”
孔羽的聲音不高,卻斬釘截鐵。
耗子臉上瞬間綻放出狂喜,如同彩票中了大獎
“好嘞!羽哥!您跟我來!保證是最快、最肥的場子!”
他像是打了雞血,當先引路,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七拐八繞,專挑更偏僻、更陰暗的巷道鉆。
空氣越發(fā)污濁,混合著劣質(zhì)酒精、嘔吐物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類似鐵銹陳腐血液的氣味。
由于系統(tǒng)在升級時間接提升了身體素質(zhì),孔羽的聽力異于常人,
沒過多久便聽見了隱約的、沉悶的撞擊聲和扭曲的嘶吼聲,開始從地底深處、從厚重的磚墻后面滲透出來,
果然,沒過多久耗子停在一條死胡同盡頭。
這里堆滿了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墻壁被厚厚的油污覆蓋。
他走到一面看似實心的、布滿涂鴉的厚重鐵門前,有節(jié)奏地敲了幾下
三長兩短,停頓,再兩短一長。
鐵門上無聲地滑開一道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的縫隙。
一股更加濃烈、更加滾燙的混合氣味。
汗臭、血腥、廉價煙草、化學試劑,如同實質(zhì)般噴涌而出,瞬間淹沒了孔羽和耗子。
門內(nèi)光線昏暗,只能看到晃動的人影和一雙雙在昏暗中閃爍著亢奮光芒的眼睛。
一個穿著臟兮兮黑背心、脖子上紋著滴血匕首的光頭壯漢堵在門口,
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耗子和孔羽,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輕蔑。
“耗子?你他媽帶個生瓜蛋子來干嘛?自己一個人輸還不夠?”壯漢的聲音粗嘎難聽。
“刀哥!刀哥!您可別這么說!”
耗子立刻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熟練地摸出孔羽給他的其中一個銀幣,飛快地塞進壯漢手里,
“這是我表哥!新來的!手底下硬著呢!今天剛把磐石武館七八個弟子揍趴下!
絕對是好貨!帶他來見見世面,給‘血斗籠’添把火!”
“磐石?”
被稱作刀哥的壯漢捏了捏手里的銀幣,又上下打量了孔羽幾眼。
孔羽身上還沾著巷戰(zhàn)的塵土和幾點暗紅的血跡,臉色有些蒼白,
但眼神平靜得可怕,站姿沉穩(wěn),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