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什么?”
謝玄玉垂下眼簾,這個花與他,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女子贈花給男子,背后代表什么意思?不止是普通的贈予。
但對天生愛銜枝的翼族來說,仿佛只是一個隨手的舉動。
羲靈笑著給他別上,后退一步望著他,似乎又覺哪里不對,將那花摘下,“戴在哪里好看呢?是衣襟、還是袖擺上呢?”
羲靈借著低頭給他別花的動作,來避開他的目光,自聽到他那xiong膛的心跳聲,便再也無法坦蕩地與他對視。
空氣中若有若無飄浮著清冽的酒香,她心好似被絲絲縷縷柔軟的情緒包裹住。
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大概是喝了酒,腦子昏昏漲漲的。
她再次詢問,能否將那支花別在他左側袖擺上,他沒有開口拒絕。
她低下頭,動作輕柔小心,折起花枝的枝條,纏繞上他手腕,最后小心地固定住,那小巧的花苞就依偎在他袖擺上。
羲靈道:“戴著很好看。”
她不敢去看他神色,很快轉過身,“我們走吧。”
晚風和暢,穿過袖擺,盛夏里斑駁的花影與樹影,灑落在他們的身上,這一刻的晚風,好似能將人心頭所有的煩惱都好似被撫平。
謝玄玉說她像“自由的鳥雀”,她喜歡“自由”這個詞。
回到鳳鳥族,她做小鳥的時候、和父王母后、還有妹妹在一起,她是快樂的、無拘無束、自由的。
她想要一直自由下去。
草叢中響起蟬鳴聲,如同在下一場細密的雨。
他們漫無目的地走過一條條街道,看販夫走卒,看獸人靈修,看人群熙來攘往……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已是燈火疏落,到了jihui的盡頭,羲靈道:“我們回去吧。”
這時,身上的玉簡傳來“滴滴”聲,說話的是羲照。
“羲靈,你在哪?”
“我們在jihui東邊,準備回去了。”
“那正好,我和珍珍就在東邊的林子,你們往前走一點就能看到我們了,等會你父王母后來,我們一同回去。”
玉簡暗了下去,羲靈按照羲照的話,往前走去。
到了約定見面的地方,林子昏暗無光,羲靈等了一會,不見羲照的蹤影,隱隱覺得不太對。
林中傳來動靜,林鳥驚飛一片,傳來銳利的鳴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