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強硬傳授功力,她的丹田驟然承受龐大的法力,便要遭受一番苦痛。
須臾的一瞬,月滿仿佛經歷了凌遲之刑,大汗淋漓,踉蹌后退一步。
這一處動靜細微,在外人眼中,便只是,月滿被雨水打shi,不小心沒站穩,被身后女使輕輕拖住,又站直了身子。
女侍對她微微示意,道,“等會我陪你一同入殿,我盡量協助你。”
協助?這要如何協助?
月滿不及多想,旋即,聽到了殿內的傳喚聲。即便昨夜已經見了神主一面,可真要見面時,她仍舊控制不住地雙腿打顫,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弦,等回過神來,才驚覺已在在大殿中央。
殿內安靜,氣氛仿佛凝滯。
上方響起一道低啞的聲音,“阿曄,你不是小童了,自然知道心該用在哪里,四洲清宴上的比試,你連前三甲都未能進,這可是你的水準?你近來總是分心。”
那道深沉的目光打下來,月滿的脖頸也漸漸彎了三分。
大殿清冷,寒意逼人,八仙柱上雕鏤著各色神獸畫像,仿佛都活了過來,猙獰地瞳孔盯著她。
朝曄笑著道:“孩兒只是四洲清宴沒發揮好,一次失利而已,并未落下功課,實在不行,您再檢驗檢驗孩兒的功法或是劍術。”
神主默了一瞬,問道:“再說說那女子。”
朝曄聽他終于問到正題,道:“她叫小滿,她我在學宮里的同窗,此前在學宮受人欺負,我便將她救了下來。”
他有意將羲靈從這事中摘出去,便是怕神主多疑,父神的心思一向深,沒有的事也會往深了想,就譬如月滿若和羲靈扯上關系,父神只怕會覺得,是不是鳳鳥族讓月滿,懷揣目的接近他。
“可孤怎么聽說,她此前一直在那鳳鳥族王女的院子。”
朝曄蹙眉:“父神從何聽說?”
神主冷著眉眼:“是這樣嗎?”
“是,我與她男女有別,到底不便,當時就讓羲靈先代為照顧,想著是女孩子,倒也方便些。”
朝曄語調已經有些不悅:“父神您派人打探我?”
“非孤打探,是有人將你的事說給我聽。過來。”
最后的兩個字,回蕩在大殿中央,是說給月滿聽的。
月滿準備過去,還沒邁開一步,便覺一股強大的法力襲來,將自己一下拽到了神主的身邊。
神主的冷瞳望著她,剎那間,侵入了她的識海,搜刮她的過往記憶。
朝曄:“父神?”
下方的女侍觀此一幕,不由屏住了呼吸,一旦叫神主窺探到此女過往記憶,牽連的將會是整個鮫人族和鳳鳥族。
也不知,謝玄玉給她的保命法咒,能派上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