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公文,不如,看看臣。”
在話音剛落,他終于用那舌頭解開耳環(huán),唇銜著珰珠,唇角輕輕翹起,而后“啪嗒”一聲,將珰珠扔在地上。
謝玄玉勾引的前戲終于做完。
至于他說的,看看臣。
羲靈抬起頭,便看到那銅鏡之后,她身后男子,開始解腰間的玉革帶。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夜,羲靈聽到衣袍落地聲,對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一清二楚,正是因為知道,才覺一陣一陣頭皮發(fā)麻。
刺耳
極其刺耳。
腰帶落在水磨地磚石地面上,蕩開清脆的一聲。
殿內(nèi)發(fā)生什么,落地大鏡中展示得一清二楚。銅鏡之中。
卸下鳳冠的少女,雙手撐在矮案之上,身上火紅大婚羅裙已經(jīng)散亂開來,凌亂得不成樣子,外裙只松松垮垮披著,隨時可能滑落,衣袍被撈起,堆積到腰腹上。
她仰起頭,上身半邊衣料滑下,露出玉潤肩頭,再往下,淺桃紅色小衣露出一角,是纏枝葡萄花紋,結(jié)著飽滿果實,花紋衣料之下,男子修長手撐起一個大致輪廓,少女仰起頭,眉心輕蹙,一副亂紅香散的模樣。
更漏聲一下一下,以一種寂靜的方式回蕩在大殿之中,一切都靜悄悄的。
而她手撐著的那案幾,被撞擊得時不時摩擦一下地面,發(fā)出一道又一道刺耳的聲音。
撐不住,實在撐不住,那案幾太過狹窄,根本無法支撐著她的重量,羲靈被他輕咬耳垂,腦海中的那根弦被來回撩撥著,另一只耳邊的珰環(huán)輕輕搖晃,身子發(fā)軟,最后腰肢往下一塌,完全趴在那矮案上。
如此,她終于得了緩和的機會,可抬頭,就看到鏡中自己滿面緋紅的樣子,自然而然,也看到落在自己腰肢后,男子那只玉白的手,手已浮起青筋。
她轉(zhuǎn)過身來,呼吸急促尚未平復,興師問罪看著他,可罪魁禍首全然沒有露出愧疚之色,反倒將帶著熱氣的身子壓下來。
羲靈腰肢抵在矮案上,后背壓著鬢發(fā)上垂下的流蘇。
“硌人。”她蠻橫地道了一句,意有所指,此刻脾氣都被激了起來,可這一聲,哪里有一點她想要的威勢,在男子耳中,反倒嬌瀝瀝的。
他雙手探入她臂彎下,將她抱起。
片刻后,她臥在軟被之中,他繼續(xù)來做剛剛被打斷之事,一只手把著她腰肢,另一手來解她衣襟。他抬起手,撫上她的面頰,像是安撫一般,羲靈小腹忍不住收縮,他只得停下手上動作,道:“別抖,善善。”
這是她的小名,羲靈不知他從哪里聽來的,可此刻,在這般場合,由他說來,卻讓她整個人都羞恥得泛起一層紅意。
“誰許你這么喊我的?”她顫著聲質(zhì)問道。
他將她的反應盡收入眼底,又喚了兩句“善善”,在羲靈羞愧要再次張口,他一下覆上她的唇,將她的話語堵了回去。
唇舌交纏,氣息熾熱。
他扯她的里衣的帶子,扯不開,如此又用力幾下,他一向極有耐心,今日卻仿佛極其不耐,羲靈臉色漲紅,拍他肩膀,他終于松開唇,低下頭,不得不去認真解那小衣上死結(jié)。
燭火流曄之下,男子肌肉云亭,腰腹之上堆砌如塊,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自然精力非比尋常,那勁瘦腰身透著難以估計的爆發(fā)力,再往下,便都隱沒在女子華裙之下。
朝堂曾派來和親隊伍,其中有女官給羲靈上課,也教授過羲靈男女之事。
女官說陰陽相合,裨益雙方,便如魚入池水,池水包融,若得方法,便覺愉悅,且夫妻之間,天經(jīng)地義,女子也沒必要拘束著自己。
羲靈嘗試著讓自己去享受,可到底是和一個從未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做天底下最親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