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瀛洲散會的時間比預計早了二十分鐘。
趕到民政局已經接近下班時間,大廳里空蕩蕩的,填表,體檢,拍照,領證,一套流程下來,大紅的結婚證拿到手里只用了半個小時。
“顧天珩那邊,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他在意的果然是顧天珩,顧天珩知道了,莊雅婷就知道了。
樂意儂合上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的兩本結婚證,抬起頭看向顧瀛洲本人。
“入職儀式是明天,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副總的位置換成我了?”
“明天早上。”
“那我今天晚上約他見面,把假結婚證的事情和他說清楚。”
顧瀛洲按了按太陽穴,接著她的話說:
“今天就從南山南搬出來,我去接你。”
樂意儂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用,你平時住哪兒?”
話一出口,自覺有一種趕著送上門的廉價感。
他只說要和她結婚,又沒說要和她過日子。
很多豪門夫妻,尤其是政治聯姻的那種,根本就不住在一起,只在宴會上攜手出席。
她還不清楚顧瀛洲打算和她結的是哪種婚,于是咬著嘴唇往回找補:“或者有專門為我準備的住處?把地址給我,我自己搬過去就行。”
顧瀛洲卻誤會了。
“你不想讓顧天珩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還在意他?”
“不是!我只是有些事需要先處理好,我們先隱婚一段時間,你不會介意吧?”
“我娶了你從沒打算要隱婚。”顧瀛洲皺著眉質疑。
也對,顧瀛洲娶她回來是要發揮功效的。
報復莊雅婷的同時,也能幫他擋掉讓他煩心的追求者和家里有適齡千金的豪門世家不斷遞來的橄欖枝。
即便這些年莊雅婷并不為他操持相親聯誼的事,可他年輕有為,外形優越,主動套近乎的,宴會上自薦枕席的,也如過江之鯽,擋了一波又來一波。
樂意儂為難的解釋:
“我和顧天珩在一起的時候,我爸沒少借機吸顧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