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詭場面
對方扼腕的力度很大,林驚霧還未回過神就已經鉆進他的懷里。
如此壓迫吊詭的場景令她的神經仍處于緊繃狀態,沉木一樣的味道彌漫鼻尖,迫使林驚霧抬頭去看這一位突然到訪的護花使者。
他穿一件熨燙整齊的深色襯衫,肩膀線條流暢,質感穩重平整,裸露出來的腕骨戴著塊表,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英挺桀驁的的臉孔在暗處毫無溫色,仿佛是個天生冷心冷肺的人,偏偏在她耳邊講的一字一句都體貼。
“小姐,有沒有事?”
林驚霧尚且沒從方才的變故中回神,一時間的愣愣的看著他,話都說不完全:“沒……沒事……”
那一刻,不知道誰把大門完全打開,夜總會話事人帶一班人馬來抓人。
他淡淡一笑,指向被保鏢牽制住的古惑仔,又望住她問:“你想怎么做,抓他去垃圾場填海,還是砍死在金利街頭等人收尸?都聽你吩咐。”
一句話從港島電影角色口中說出來,虛虛假假沒力氣,而今兜兜轉轉落到這個男人唇齒之間,卻有致命威脅。
林驚霧氣息有些不穩,頭腦還未從剛剛的驚險沖擊中恢復過來,只是潛意識里對他說的話感到畏懼。
“如果只是報警的話,可以嗎?”
“只是報警?”江浸夜盯著她與尋常港女氣質截然不同的整個人,繼而挑起眉梢,明明該是輕佻的神情,卻透出一股難以察覺的熟稔感,扯了扯唇角,卻不肯如她的意:“拉他出去砍掉一只手,日后再犯,再砍一只。”
囂張無敵的bb哥臉都嚇白,出來混幾年,眼色還是有,不敢反抗,只恨北姑扮豬吃老虎,早已腿軟跪地求饒,但保鏢毫不留情的將他拖走,連懺悔扇臉都不給機會。
另一群聞訊趕來出頭的衰仔察覺不對,準備要逃,可惜僅靠雙肉腿,奮力逃到天涯海角也都還在港島,沒一會就被抓住拖走,再不見蹤影。
金利夜總會的話事人連一個同情的余光都沒施舍給這群衰仔,滿心滿眼都是厭惡,只怪他們壞了巨佬的興致,更怕連累了自己,恭恭敬敬遞上濕熱的白毛巾,邀請巨佬從臟污的地方出去,免得臟了鞋。
江浸夜接過白毛巾,看著林驚霧被嚇得發紅的眼眶,將毛巾遞給她,淡聲說:“休整一下,今夜沒人敢再動你?!?/p>
說完,抬腳繞過她抽身離去。
林驚霧站在原地手心里都是細汗,冷氣滲透進來,掀起她的裙擺,帶來一陣寒意,望著走出去的人影,她有口難言。
想到計劃失敗。
回去會面對失望透頂的母親。
會在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淪落街頭。
她的一顆心就忍不住慌亂地跳動,說不出的著急,腳步也不聽大腦指示,噔噔蹬似鼓點,越來越急。
她對自己說,一定要想個辦法彌補,不能任由自己耗費天大代價白來一趟。
轉眼,林驚霧就走出洗手間,一根纖長滑膩的手指,乳白的指甲修的整潔,隔著一層質感貴重的布料,勾住男人的衣袖,風輕輕,夜微涼,光線昏暗,她戰戰兢兢,心有所懼。
“先生,麻請你等一等。”
紅燈區的夜晚總是擾亂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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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詭場面
這聲稱謂,喊得一行人都怔住,財經理與保鏢助理等人面面相覷,看看江生與面前投懷送抱的美女,不知道該攔下還是該識相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