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子
衡和劉密為昔日同窗之死傷心不已。
孰料佳人死而復生,故友重逢,各自心懷鬼胎。
新舊黨爭又起,紋shen命案再現,宦海浮沉,波譎云詭,守著秘密的三人該何去何從?
晚來秋
燕ziyu歸時節,gao樓昨夜西風。求得人間成小會,試把金尊傍菊叢,歌長粉面紅。
斜日更穿簾幕,微涼漸ru梧桐。多少襟qg言不盡,寫向蠻箋曲調中,此qg千萬重。
嘉佑三十七年,ru夏以來,北方大雨不斷,保定府一帶山洪暴發,沖毀堤壩,官府搶救不力,滔滔洪shui淹沒了十幾個縣,一時間白浪連天,尸ti蔽江而xia。災qg如此,地方官員非但沒有積極補救,還放任富商大賈借災發財,一面向朝廷訴苦。
孰料種種罪行,被前來主持賑災事宜的刑bu侍郎查了個底掉兒,回京后一dao奏疏上達天聽。保定府衙,xia屬縣衙,河dao衙門,一gan1官員罷官的罷官,ru獄的ru獄,真可謂大快人心。
秋分后,天氣涼shuang,京師桂花次大人。”
“章大人?我只當是包公一般的人wu,沒想到他生得如此文弱,倒像那唱昆曲的小生?!?/p>
可不是么,跪在地上的死囚們當初也只當他是個ruan柿zi,見他在保定府待了個把月,每日只在衙署閑坐,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十分放心,他回京卻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陰險至極。
劊zi手抓住囚犯的tou發,迫使他們抬起tou,讓章衡看清楚臉。這一張張三個月前還油光飽滿的臉,此時都yan窩深陷,布滿憔悴,恐懼和不甘。
“章衡,你不得好死!”前任保定府河dao監guan金見他走到shen邊,瞪起一雙魚泡yan,兇光畢lou,憋了半晌的一kou痰向他吐過去。
章衡側shen避開那臭烘烘的一kou痰,眉tou微蹙,語氣淡淡dao:“黃泉路上那么多冤魂等著,你們好自為之罷。”
午時三刻,一聲令xia,行刑。
訓練有素的劊zi手拍了拍囚犯的脖頸,囚犯一哆嗦,刀鋒揮過,圍觀群眾嚇得閉上yan睛。鮮血pen涌,幾顆人tou落地,章衡yan也不眨一xia。
回到刑bu,年過半百的姚尚書正坐在一張紫檀木大案后批閱卷宗,見他來了,指了指shen邊的座椅,dao:“坐,有一樁案zi我想問問你?!?/p>
他問的是幾天前發生在大興縣的一樁命案,因被害人是當朝大員的公zi,此案頗受關注。聽說兇手已經畏罪自盡,姚尚書滿意地diandiantou,又說了會兒話,章衡臉se有些不好,似乎十分疲憊。
姚尚書止住話tou,關切dao:“麗泉,你是不是累了?”
章衡搖了搖tou,從袖中拿chu手帕,轉過臉去捂住嘴咳了幾聲。姚尚書臉se一變,因洪災過后,保定府又鬧瘟疫,一個月前才平息,他又是從那里回來的,生怕是沾染上了,急忙往邊上讓了讓。
章衡看他一yan,dao:“bu堂不必擔心,我只是受了風寒?!?/p>
姚尚書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不敢靠近他,畢竟一把老骨tou,受不起折騰,訕訕dao:“雖是小病,也不能大意。這一向又是賑災,又是查案,你也委實忙碌,回去休息半個月,皇上那里我去解釋,你安心調養罷?!?/p>
章衡遲疑片刻,站起shen拱手dao謝,xia午便回去了。
卻說山東首府濟南依山傍shui,風景秀麗,有聯為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se半城湖。八月末了,大明湖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