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了郁憫,還叫了個鴨。
事情比想象中順利,莊杳的心頭卻籠罩著一層陰云。
“怎么稱呼?”
“戀戀。”
“貴庚?”
薄紗男害羞答:“剛滿18歲。”
“在那里工作多久了?”
薄紗男更害羞了:“剛入行。”
莊杳沉默,她聽一些富婆朋友提過,十個鴨里有九個都會這么說,屬于鴨界標準答案。
將車停到私人診所門口,莊杳指揮戀戀將昏睡不醒的郁憫從車上扛下來。
戀戀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看著弱柳扶風,抗個一米八多的成年男性居然意外地輕松。
郁憫這樣都沒醒,多半是那個張典下的藥還在發揮作用。
阿龍說的話莊杳一個字都不信,但她有所顧慮,所以沒有反駁,只是付了戀戀一晚的服務費用后,就充分發揮三千六百塊錢的作用,讓戀戀幫忙將郁憫背著離開了。
“老板,您買我不會是拿我當苦力的吧?”戀戀哀怨地問她。
莊杳不滿:“我付錢的時候你不說讓你干什么都行嗎?怎么還虛假宣傳呢?”
“我那是說在床上干什么都行,老板真是不解風情!”
莊杳在診所掛號處護士一臉欲言又止的注視中,抬手捂住戀戀的嘴,忍著尷尬問:“請問還要等多久?是不是要洗胃?”
“得先讓醫生檢查過。內科在三樓,我帶你們上去。”
“謝謝。”
“等一下。”護士遞過來包裝好的成套病號服,“檢查前可以先給患者穿一下衣服。”
“怎么有兩套?”
護士的目光掃過戀戀,含蓄微笑:“考慮到其他患者和我們的醫生,這位先生最好也穿一下衣服。”
莊杳的臉紅成了熟透的番茄。
她之前一心想著趕緊將郁憫救出來,讓戀戀找了條毛毯給郁憫裹上就帶出來了。
再加上戀戀身上那穿了比沒穿還違法亂紀的一層白紗,在外人眼里她簡直就是帶了兩個裸男深夜進私人診所看病,其中一裸男已經昏迷的可怕景象。
一瞬間,莊杳連把郁憫送回世一酒店,讓他跳樓重開的念頭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