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漫天星光,青穆似乎看到了他全部的輪廓。耳垂處有點點回蕩的閃爍折射出來,原來,他還打了耳洞。
“你好。”
干凈清亮,萃過深秋的聲音乘著一道風來到青穆身旁,撩起她散落的長發,將其吹進,融入,點著橘燈的黑夜。撲面而來的涼意,順著脖頸來到心窩,讓它短暫地冰封了幾秒。
對面少年的五官很精致漂亮,但是并不偏向冷峻,柔和的光打在臉龐上投下陰影鉆進領口,與清瘦的身形合為一體。
少年好像有些躊躇,動了動腳尖又站在那里,“你好……昨天睡得好嗎?”
青穆彎了彎眼角,臉轉了回來,看著正前方遠處的一抹亮光。嗯……他是知道兩個人大半夜站在陽臺賞夜景肯定是因為睡不著,所以才問昨天的嗎?
“今天的話為什么要談昨天的事?”青穆笑著盈盈,又朝向少年。
少年一頓,好似發覺了話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明天或者后天你有空嗎?我新學了幾道菜譜,如果有興趣嘗嘗的話,就當作是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了。”
青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著逗一逗他,“那要是我沒有興趣呢?你會怎么辦?”
少年輕輕皺了皺眉頭,思考了幾秒,“這樣的話,你不嫌棄的話,那只可能……‘肉償’了——我可以為你打掃衛生,我除了做菜以外還是蠻擅長做家務活的。”
青穆忍俊不禁,“那還是免了吧,哈哈哈……”
“啊,這樣啊……”少年以為對方拒絕了他的所有請求。
“‘肉償’就算了,明天我有空,不過可以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青穆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少年。
“哦,對,自我介紹。我叫弓齋洛,弓箭的弓,書齋的齋,洛神的洛。”
“你好,弓齋洛。青穆。青松的青,肅穆的穆。”
“你好,青穆。很好聽的名字。”
“你也是。”
……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最后以可能會染上風寒結束了陽臺上的放風。
青穆回到床上,調整了下睡姿,抱住柔軟的團子,在亂飛的念頭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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