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致辰不敢相信的求證,“開除了?什么時候的事?”
聽二寶這么一說,齊致辰才知邸嘯上學期因曠課十分嚴重屢教不改,被學校開除了,沒跟家里說,自己去外面找活干了。
齊致辰聽完又拿著東西下樓,騎著車子按著二寶給的地址找到了那條酒吧街。
白天的酒吧街與夜晚反差很大,各個門面安靜,偶爾進進出出才能看到個人。二寶說邸嘯在一家叫紅玫瑰的歌廳當服務員,具體位置并不知道。所以齊致辰便推著車子抬頭挨個的看。
紅玫瑰的門口坐著兩個穿著很暴露的年輕女人,見一惹眼小哥停下自行車走過來,笑著互相擠眉弄眼后其中一個站起身,上下打量著:“喲帥哥,來玩的啊。”
齊致辰偏離了路線,躲開了那濃妝蓋住了原本容貌的女人,大步推開了歌廳門。
“哎別急啊,”跟上去的女人扯住齊致辰t恤后身,帶著嗲氣,“我帶你進去。”
齊致辰側身抽出衣擺,看向女人:“我來找個人。”
“來我們這的都是找人的。”女人笑道,有些陰陽怪氣:“那……你是要找哪個啊?”
齊致辰微微皺眉:“我找我朋友邸嘯,他在么。”
女人聽后立馬放下笑臉,不耐煩的沖里面指了指:“去二樓酒柜那屋找吧,他應該在。”
齊致辰便在門口附近幾個說笑著的男男女女服務生的注視下直接上了二樓,果真在酒柜旁邊的沙發上看到了跟幾個男服務員打牌的邸嘯。
邸嘯正好是面沖樓梯坐著,看到齊致辰后顯然有些愣,隨后抽出兩張牌漫不經心的摔放到矮腳桌上,眉毛一挑:“你怎么來了。”
在一陣陣笑聲中齊致辰太陽穴的血管微微跳,他走過去,扯過邸嘯的領子就把人拽了起來。
“哎哎哎?怎么回事?”
“你誰啊?”
一起玩牌的服務生警覺的都刷的站起身,還以為是來找茬的,各個橫眉怒對。
邸嘯掙開齊致辰的手,又扔掉手里的牌頭也不回:“你們玩,我出去一趟。”
齊致辰一直跟在邸嘯后面出了門,拐去了旁邊胡同。他忍了又忍還是在邸嘯停下腳步要轉身時一拳頭揮了過去,把邸嘯打的側彎了腰。
邸嘯毫無防備的被打,悶哼了一聲后站好,他低頭吐了口吐沫,笑的很不走心:“專程來打我的?”
“剛才那下是替邸叔打的,”齊致辰上前兩步,再次揪起了邸嘯的衣服領,又是一拳懟在了邸嘯肚子上,暴呵道:“這下是替你自己!”
邸嘯被打的后退了兩步,他垂著雙肩慢慢抬頭:“你他媽有完沒完。”
齊致辰踢飛了腳邊地上的易拉罐:“開除了不他媽說一聲?還來這種鬼地方上班?夠有出息的啊你!”
“沒你有出息,”邸嘯字字清晰,“哪會有你個重點大學的有出息,我就算畢了業也未必有工作,我來這怎么了,同樣是汗水換鈔票,你有什么理由教訓我。”
“這是什么地方不用我給你說,”齊致辰氣的xiong口起伏,“光明的地方那么多,你非得在這墮落?”
“你他媽少管我。”邸嘯哼道,“少用你那不入潮流的落后思想束縛別人。”
齊致辰盯著邸嘯沉默的慢慢點頭后一步步往后退,最后快步跑去他車子旁,把車子上捆著的一大包衣服拎下來扔過去:“邸叔讓我捎給你的,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現在送完了,我走人。”
衣服包裹砸在邸嘯腿上后落在地面摔出沉悶聲響,他低頭看了看摔落出來的衣物,又抬頭看了看那個騎著車子猛蹬著遠去的身影,用手整了整領口后面無表情的抬腳往屋里回。
門口有出來看的服務生提醒著頭也沒回進屋的人:“邸嘯你那堆東西都不要了啊?”
齊致辰回來的路上騎的很快,不愉快的心情從皮膚都滲透出來后才慢慢讓他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