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路上他坐在副駕駛說想讓男人教他開車,周繼良笑著應下來:“等開春吧,天氣暖和積雪化掉,我教你。”
少年興奮的拍拍男人肩膀:“一為定。”
“嗯,一為定。”
齊致辰沒問周繼良要來看誰,他很聽話的坐在車里等,承諾的半個小時就會下來最后過了四十分鐘也不見男人回來。他坐在車里百無聊賴,下車在附近走動以免積食。碰巧醫院側面門洞里有賣冰糖葫蘆的,他便跑去買了一根。想起小時候每逢過年村里才會有賣的,他總會跟邸嘯追著買,然后邊看秧歌邊吃,最是讓人懷念的酸甜美味。
握著糖葫蘆回到車旁,忍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等到男人回來一起吃,張嘴去咬。冰糖酥脆入口后變得光滑黏濡,焦香混合著山楂酸軟果肉,讓他滿足的大口嚼起來。
吃完一顆,再去咬時正好看到周繼良回來,身后跟著兩個女人,三人正不知說著什么的一前兩后的走著。
走到近前齊致辰認出了其中一個,羽絨服里穿著白大褂的就是之前在醫院大廳碰到過的那個叫周繼良姐夫的女大夫,另一個他不認識,是那種看一眼就不容易移開視線的類型,遺憾的是漂亮的臉上滿是愁容。她一只手插在毛領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抓住了快她半步的周繼良的胳膊。
齊致辰還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周繼良幾次點頭后余光看向車邊才快速抽離對話。他大步走過來:“你怎么不坐車里等,外面多冷。”
“姐夫你不是自己來的啊,”耿娉婷跟上來笑著問,“哎這孩子我是不是見過?”
齊致辰杵在那,聽了周繼良的話后打開車門要坐進去。
周繼良并沒回答女人的話,而是繞到駕駛位那邊后開口:“你們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耿娉婷笑著點頭,揮手后拽身旁還站在那的女人:“走吧姐,你先上樓,我回科里一趟。”
聽了女大夫的話,齊致辰對上關系,那個陌生女人就是先前周繼良跟他講過的什么未婚妻了。車子正好駛出去,他把糖葫蘆塞到男人嘴邊:“你未婚妻?”
周繼良費勁的咬了一口后笑了:“什么未婚妻?”
“那個女的。”
“以前是,”男人繼續道,“我是來看她爸的,耿師長患病在這住院。”
少年挑眉:“所以其實你是因為要探上級的病這次才回來的?”
周繼良被少年的小表情弄得哭笑不得,他大手一伸在少年頭上拍:“像話嗎你?質疑我?不是說了要陪你考試才回來的么,看你吃的那樣。”
齊致辰被轉移注意力,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正趕上等紅綠燈,周繼良便側身過來捏過少年下巴,把那嘴角掛著的化了的糖漿給吻了下去。
齊致辰把腦袋掙出來,用手中糖葫蘆擋開了男人:“給你給你吃全給你。”
周繼良回來真是幫了大忙
齊致辰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早飯已煮好,男人又開車送他去了考場。那些以前被計算浪費在找地方解決吃飯和路上等公交的時間都在這寒冷天氣被這姓周的男人給融化沒了。
考了兩天下來,齊致辰除了需要自己解決考場上的題目外,其余的都沒用他分心。最后一科出來見男人接到他并沒有往家的方向開車,齊致辰問:“去哪里?”
“今天在外面吃。”
“為什么在外面吃?”
“慶祝你考完研。”
“都不知考的如何,慶祝什么?”
周繼良笑:“不管考的如何,都是場戰役的結束,該慶祝,況且又不全是我的主意。”
這樣一聽來,聽出點貓膩。所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的齊致辰到了吃飯的飯店,一進包廂門看到幾個不能再熟的人后就嚷:“我看你們就是拿我考完研當借口其實是想湊一桌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