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朝嘴里倒了倒已經(jīng)見底的圣杯瓶,卻連一點滴露都沒有嘗到。
他顫顫巍巍地將瓶子掛回腰間,后背緊貼著潮濕的巖壁,大口喘息。
還以為變強了
結(jié)果還是差點變成狗糧啊。
光是解決盤踞的群狼就已經(jīng)耗費了路明非大量體力,探索洞道時又差點被黑暗中的灰狼咬斷脖子。
不過能單槍匹馬的一條命殺到這里,姑且算是進步了吧?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個自嘲的笑。
可惜已經(jīng)彈盡糧絕。
如果就此返回賜福點補充滴露,那么這里就會像時空回溯般再次重置,意味著他不得不再一次殺進來。
“那這趟罪不是白受了?”
路明非嘟囔著,側(cè)過頭去,看向那個泛著火光的巖洞。
這就是葛瑞克的士兵們一直在追獵,或者囚禁的東西嗎?
真是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仿佛只要一走進那里,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嘛來都來了,好歹看一看里面有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死。
這話聽起來很有英雄氣概,但從路明非嘴里說出來,倒顯出幾分荒誕。
路明非緩緩地站起身來,將火把收回空間,然后換上小圓盾,又在腰間別上幾把獸骨飛刀,然后握緊手中陪伴他許久、已然有些崩口的單刃小刀。
做足一切準備后,路明非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忐忑與不安,步入了巖窟。
空曠的巖窟中燃著篝火,地面凝結(jié)著大片褐色的陳舊血跡。
而立于火光中的那個身影,讓路明非呼吸一滯。
那怪物足有兩米高,類人的身軀覆蓋著黑灰的毛發(fā),毛發(fā)的末端凝著褐色的陳舊血液。它的面部像狼與其他野獸的混合體,突出的吻部,滿口尖利的犬齒如同彎曲的匕首,沾滿血沫。
青面獠牙、面目猙獰。
最駭人的是它手中那柄血跡斑斑的異形大刀,刃口參差的設(shè)計夸張嚇人,像是處刑用的閘刀。
篝火將它的影子映在巖壁上,拉的很長很長。
法姆·亞茲拉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