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川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擱在茶幾邊緣,腳踝纏著冰袋,表情看不出是疼還是麻。
他右腳斜放著,略微歪向一邊,不自然地墊著凳腳,好像那樣就能減輕疼痛似的。剛才那一跤不算重,但扭得實在不輕。
客廳里只有一盞落地燈亮著,暖黃的燈光打在凌亂的茶幾上,映出幾瓶沒擰緊蓋的啤酒和一只空杯
他剛喝下最后一口酒,還沒來得及放下杯子,門鈴響了。
他皺了皺眉,這個點來找他的人不多。他慢吞吞地站起來,腳踝一陣尖銳的疼,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拄著桌角走到門口,他沒多想,隨手打開了門。
門一開,他整個人寒毛直立,脊背頓時一緊,“咔噠”一聲僵直了。
站在門外的,是林墨淵。
他的老板,他的頂頭上司,那個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這么沉默地站在他家門口。
“……林總?”他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
“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林墨淵語氣淡淡,
江臨川回過神來,迅速讓開身:“請進。”
林墨淵走進客廳,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沙發上盯著江臨川。
“林總,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家坐坐。”
林墨淵依然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的看著江臨川。
江臨川不傻,白天的時候林墨淵突然出現在顧星月家門口,這才一頓飯的功夫又出現在自己家門外,目的不言而喻,看來他已經發現了。
林墨淵見對方不說話,淡淡地說“你落下了你的手表,它的造型很特別。”說著拿出了那塊表,放在了桌上。
懸著的心死的透透的。
“林總你聽我解釋……”江臨川有些哆哆嗦嗦。
話還沒說完只覺腹部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向后一仰,狠狠撞上沙發背。
“什么都沒發生對嗎?”
“什……什么……”他被這一拳打的有些悶。
“什么都沒發生對吧?”林墨淵再次開口。
“對!什么都沒有發生!”這次他聽明白了。
林墨淵猛地彎下腰,一把抓住江臨川的后腦,把他整個人扣在自己面前。“我今天聽說有人往樓下丟狗,誰會干這么過分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