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復生,東西都是死物,沒必要因為死物為難活著的人,沅沅已經知道錯了。」
宋星牧語氣平淡的就好像這件事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而我,是那個很狹隘很狹隘的人。
他以一種保護姿態護著朱沅,告訴我。
「你就不要繼續為難沅沅了,她心里負擔已經夠重了?!?/p>
我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甚至沒有表態。
只要朱沅扮作可憐,就全都是我的錯。
從朱沅偷走我的耳環,到朱沅拿走我的畫,到朱沅砸碎了我和宋星牧的婚紗照,到朱沅堂而皇之闖入我的家,我的領域,到如今,摔碎了媽媽留給我最后的東西。
宋星牧還在叫我原諒,喊我大度。
我腦子不斷嗡鳴,喉嚨發緊,指尖顫意出賣了我的不冷靜,我轉頭看著還在宋星牧懷里掉眼淚的朱沅,直接走到朱沅面前,當著宋星牧的面,直接拽住了朱沅的頭發,狠狠撞在了墻上。
然后,在朱沅破防尖叫聲中,一腳踹向她的膝蓋,她這回真跪在了我面前。
「磕頭不是你那樣磕的?!?/p>
我一腳踩在朱沅膝蓋上,一手拽著朱沅的頭重重摔在地上。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我聽著朱沅尖叫一聲,看著她額頭滲出殷紅獻出來鮮血,告訴她:「這才叫磕頭認錯!」
我眼眶通紅,拽著朱沅的頭又要撞下去,卻被宋星牧拽住了手腕,他強硬制止我的動作,陰沉看向我。
「松手!」
「做夢!」
宋星牧又抬起一只手壓住我,然后,用力掰開我手指,看著我指甲近乎要被掰斷,我疼的眉頭緊皺,他卻渾然未覺,還是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警告我。
「不要太過分了林茉!」
過分?
我看向宋星牧,怒極反笑:「宋星牧,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會思考會分辨對錯,人有道德約束,而不是只靠著激情作祟來決定無條件袒護!」
「既然你決定要保護朱沅!」
「行!」
我顧不上指甲被掰斷,看著指尖流出鮮血,在宋星牧愣住同時,忍著十指連心的疼痛,狠狠朝著朱沅臉劃下去。
伴著我指甲徹底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