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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p聲應著,側(cè)躺著的女人并未睜開眸,只是夢囈,原本慘白的臉帶著不正常的緋se。
“左城?!彼扑撬?,她昏昏沉沉地又喊了一句。
大抵是沒有人可以喊了吧,她xia意識里,除了左城,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夢中,病中,人總會變得脆弱,變得誠實。
握著方向盤的手帶著些許輕顫,覆上女人灼tang的臉頰,他聲音輕柔:“我在,夏初,我在?!?/p>
長睫顫抖的厲害,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蒼白的唇抿著,輕啟,她喊:“左城?!鳖D了許久,似乎夢囈,卻忽然清晰了,“放過我好不好?!?/p>
她ruanruan糯糯的聲音,那樣輕柔地央求,只是這似夢非夢的一句話,xielou了她的防備,殘忍。
夢中的江夏初太清醒了。
左城手一滯,并未拿開,緩緩chu2上她緊皺的眉,艱澀的嗓音蒼白無力:“對不起夏初,對不起,放過了你,我怎么辦?”頓了頓,裂帛斷玉的jian決,“沒有辦法?!?/p>
有這么一句話: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他們都說,那‘命’是命運,左城似乎生來比人偏執(zhí),只說,那是他的生命。
他可以答應任何,除此之外。他甚可以預知到,他一輩zi的時間都要用來抓住這個女人。
偏執(zhí)也好,狠絕也罷,他終究是為了她瘋狂,語調(diào)驟gao,他沒有看著她,說與她聽:“夏初聽好,你的一輩zi,我要定了?!?/p>
這一輩zi,他只對她狠這么一次,然后用所有來對她好。
沒有回應,女人似乎沉睡,呼xi越來越沉。
只是她長睫在顫抖,他知曉,她聽到了。
很久很久,副駕駛座上的女人tou依著車窗,呢喃了一句:“左城,帶我回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