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同志?”蘇晚晚“驚喜”地回頭,“你來得正好!快給嫂子們詳細講講唄?那天你表妹和那個周知青,是怎么‘情難自禁’在草垛子里滾作一團的?還有那聲音嘖嘖,可真是”她模仿著那天聽到的調調,惟妙惟肖。
“你閉嘴!你血口噴人!”陳白露氣得渾身發(fā)抖,沖上來就想撕蘇晚晚的嘴。
蘇晚晚“嚇得”尖叫一聲,水桶也不要了,轉身就往后跑,目標明確——直奔剛晨練回來的陸遠澤!
“遠澤!救命啊!陳同志要打我!”蘇晚晚像顆小炮彈一樣,精準地撞進陸遠澤懷里,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軍裝前襟,身體還“害怕”地瑟瑟發(fā)抖(趁機使勁蹭蹭充電),昨晚穿回去,電量又沒了。
嗡!能量格跳了一小格!蘇晚晚心里比了個耶!
陸遠澤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柔軟觸感和那股甜香再次襲來。他看著后面追來的、面目猙獰的陳白露,再看看懷里“瑟瑟發(fā)抖”的蘇晚晚,他眉頭擰成了疙瘩。
“陳白露!你在干什么!”陸遠澤的聲音帶著嚴厲的斥責。
“陸團長!她她污蔑我表妹!”陳白露指著蘇晚晚,氣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哪有!”蘇晚晚從陸遠澤懷里抬起頭,眼圈紅紅的(憋笑憋的),指著周圍的嫂子們,
“嫂子們都可以作證!是陳同志先說我搶她表妹未婚夫,我才問問她表妹和那個知青在草垛子的事是不是真的!她就急了要打我!遠澤,我好害怕!”說著又往他懷里縮了縮,手還不老實地在他后背摸了兩把(充電!)。
周圍的嫂子們面面相覷,雖然覺得蘇晚晚說話有點“虎”,但好像確實是陳白露先挑的事?
陸遠澤看著陳白露那副樣子,再想到王春妮和周文景的丑事,心里一陣厭煩。他冷冷地對陳白露說:“陳白露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造謠誹謗軍屬,后果你清楚!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向你們文工團領導反映!”
說完,他強忍著把懷里這塊“膏藥”撕下來的沖動,攬著她的肩膀(實則是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開),沉聲道:“回家!”
陸遠澤將兩個水桶打滿水,輕松地挑上了肩膀。
蘇晚晚“小鳥依人”地靠在陸團長身邊,在眾人或驚訝、或了然、或鄙夷的目光中,被陸遠澤“半扶半拖”地弄回了家。
一進門,陸遠澤將水桶放下,便立刻甩開蘇晚晚挽著他的手,臉色黑如鍋底:“蘇晚晚!你故意的!”
蘇晚晚揉著被他捏疼的肩膀,嘿嘿一笑,晃了晃手腕:“報告團長!成功擊退敵軍謠言一次!”
她看著手鐲上亮起的一格能量,笑得見牙不見眼,“團長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去鎮(zhèn)上采購物資,我答應你的三轉一響還沒買呢!”
陸遠澤:“”他看著她那副財迷又斗志昂揚的樣子,再看看她手腕上那枚透著詭異溫熱的鐲子,第一次對自己的“假結婚”決定產生了深深的、不祥的預感。這日子,恐怕再也消停不了了。
“后天吧,你需要買什么列個單子。三轉一響就不必了。后天我?guī)闳ゲ少徯┗旧钣闷罚 ?/p>
蘇晚晚搖搖頭:“那怎么行,我得言而有信,說了給你三轉一響就得給你。女子漢那也得說話算話!”
陸遠澤皺著眉將存折從床底的小匣子里取出來遞給蘇晚晚:“這是我的全部積蓄,后天你帶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省著,這個月的工資馬上就發(fā)了。”
蘇晚晚接過存折兩眼頓時放光,哇塞,上面整整有三百塊錢呢!這男人還挺大方。
口口聲聲跟自己假結婚,還把老底都給自己了。
忽然間,她不懷好意地看向陸遠澤:“你該不會之前也給王春妮錢了吧?”
陸遠澤點頭。
蘇晚晚撇撇嘴,真是個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