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抓住他的把柄
沒一會,張柳宗帶著人匆匆趕來,蘇七大概的跟他說了經(jīng)過,他又安排了幾個官差去各個方向把守,以防有人逃走。
做完這件事,蘇七才帶頭下到密道,舉著火把一步步的朝里面走。
下面是一個能夠供兩人并行前進的通道,并不狹窄,墻面還有油盞,可以供人點亮。
蘇七摸了摸油盞,還有些余溫,可見油燈才熄滅不久。
一行人走到盡頭,很容易便推開了掩蓋密道口的東西,出現(xiàn)在一間書房里。
聽到動靜,坐在書桌前的朱寒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錯愕的看著眾人從密道內(nèi)魚貫而出,臉上閃過震撼復(fù)雜的表情,很快又垂下頭,唯有眼珠子在不停的轉(zhuǎn)著……
蘇七把手里的燭臺給了一個官差,而后唇角一勾,笑瞇瞇的瞅向朱寒廣,“朱大掌柜,我們可還真是有緣啊,方才我還來這里找過你,你拒絕讓我進院子,沒想到,我卻從隔壁的密道走了過來?!?/p>
朱寒廣聞言,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想說點什么,卻無言以對。
蘇七不禁有點奇怪,這個朱寒廣的前后反應(yīng),似乎不太一樣,這會子的他有點膽怯畏縮,之前的他可是極有架勢的。
“大膽朱寒廣?!睆埩诿偷暮瘸庖宦?,“你若再不老實交待你知道的事,本官拿你回府先打三十大板。”
朱寒廣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我……我不知道府尹大人在說什么?!?/p>
“不知道?”張柳宗冷笑一聲,“上次本官來找你,你口口聲聲與本官說,未曾聽到繡莊里的伙計在話聊什么,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你站在莫當(dāng)家的旁邊,他能聽到,你怎么可能會聽不到?”
朱寒廣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吱唔了一會才開始自辯,“我知道我撒了謊,但我只是不想與案子牽扯上什么關(guān)系,所以才會推脫自己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
蘇七一笑,“那你怎么就能肯定,繡莊里的伙計在聊的事,一定就與案子有關(guān)?”
“這……”朱寒廣渾身一僵,被噎得啞口無言。
蘇七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直接把話挑明,“我知道你去夢來居買了酒,而你的酒卻出現(xiàn)在隔壁的小宅子里,我現(xiàn)在想知道,與你對飲之人是誰?還有,你撒謊是不是為了替他掩瞞真相?”
朱寒廣迎上蘇七的視線,眸光在閃爍,良久,他才像是做了某種決定,攥緊著拳頭開口,“蘇姑娘似乎誤會了什么,隔壁的宅子的確是我的,而我從密道走過去那邊喝酒,也是為了圖個清靜,壓根就沒有什么第二個人,只有我自己?!?/p>
蘇七蹙了下眉,朱寒廣這么說,擺明了是想死咬到底了。
“你的意思是,你用了兩個酒盞,是自己與自己對飲?”
朱寒廣故作鎮(zhèn)定的點點頭,“的確如此?!?/p>
蘇七跟張柳宗對視一眼,跟他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商議。
“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這兩個宅子,可見我們要找的人還沒有離開,眼下他是有嫌疑之人,我們應(yīng)該可以大肆搜查他的宅子吧?”
張柳宗點點頭,“我知道該如何做了,只要人還在,就算是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將人揪出來?!?/p>
蘇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朱家能有一個密道,肯定也會有第二個密道,她讓張柳宗除了要排查府里的人之外,還要注意這一方面。
張柳宗吩咐人下去辦。
朱寒廣一直呆在書房中,不能離開。
整個朱家霎時動亂了起來,所有人被集中在一起,官差們確保宅子各處都沒有藏人后,才開始讓朱家的下人自己指出面生之人。
然而,排查到最后,朱家里現(xiàn)有的所有人都沒有問題。
那個跟朱寒廣在小宅子里對飲的人,宛若憑空消失了一般,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