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來找她要人
花重錦幾人臉色凝重的沒有說話。
他們都在細品蘇七方才那番話,她說的很有道理,也很有方向,她很明白她在做什么,以及她將來想做什么。
以前,他們只認為她是自家主子捧上來的,虛有其表,但今天,他們似乎又重新認識了她一下。
她身上的正義感,使命感,像沖破黑暗的那一道黎明曙光。
東清是需要這樣一個人存在的。
平凡弱小的百姓也需要這樣一個人為他們發聲。
“我們是明鏡司的一員,自然要與蘇統領共進退,不管蘇統領要做什么,我們都是一個整體,絕不向任何人低頭。”
“好。”蘇七看著他們,對于剛才的那番話,著實有些感動。
這便是團結在一起的力量。
花重錦想起自己在初見她時有的情緒,那些瞧不起與看低,這會子讓他陰柔的臉漲得通紅,一種羞愧感從心底迅速蔓起,同時也在提醒他,再也不要小瞧任何人。
石青楓指指楚容琛,“蘇統領現在打算將他怎么樣?”
蘇七抿了下唇,把關于明初瑯一案時,殺心送到府衙的告密信,與楚容琛的字跡幾乎一致的事,與他們詳細地說了一遍。
“難得我們有機會將他帶來明鏡司,我想待他醒后,讓石青楓試他一試。”
石青楓點點頭,“好。”
然而,一行人還沒等到楚容琛醒來,卻等到了三公主帶著人,臉色不善的闖進明鏡司。
看到楚容琛昏迷不醒的癱在一張木椅上,三公主的臉色頓時大變,抬手一揚,她帶來的人立即撲向楚容琛所在的位置。
冷戰帶領十二侍,與他們形成對峙。
三公主身邊雖然還跟著安崇譽,但三公主在氣頭上,向來懼內的他,壓根勸不住盛氣凌人的三公主,只能站在她身側,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蘇七向前幾步,迎上三公主的視線,“不知道三公主此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三公主憤恨的盯著蘇七,眸光好似兩道利刃,想將眼前的她碎尸萬段,“你不過是個下賤的仵作,靠手段成了明鏡司的統領,卻敢將堂堂成王殿下拿回明鏡司,本公主今日來,便是來教教你如何做人的。”
蘇七不禁好笑,“現在覺得我的身份下賤了,當日在畫舫船上,你怎么就好意思讓一個下賤之人救你?”
她原本不想拿畫舫船說事,但三公主實在是讓她有些不舒服。
三公主的臉色霎時青白加交了一陣,片刻才恢復如初,“你拿著朝廷的俸祿,自然要救人,否則,死的便會是你,本公主憑什么要感激你?”
說到這,三公主向前走了幾步,站定在蘇七的面前,兩人之間只相隔了一步的距離,一個眸光帶火,一個淡然無波。
“蘇七,你最好將本公主的皇弟放了,另外,再出一份榜文,張貼到鬧市之中,向皇弟道歉。”
蘇七蹙了下眉,這時,石青楓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耳語一句,“蘇統領,三公主有先帝御賜的無上令牌,見令牌如見先帝,她若是撒起潑來,我們怕是沒有辦法阻擋。”
“蘇七。”三公主任由他們耳語完,而后才高傲的將下巴往上一昂,斂著鳳眸,“當然,你也可以不按照本公主說的那樣去做,那本公便代先帝砸了你這明鏡司,反正只是個無理又無用的地方。”
蘇七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三公主的氣焰這么囂張,如果她就此低頭,以后,三公主還會更加變本加厲。
思及此,她的唇角驀地往上一翹,勾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弧,“三公主與成王殿下是一母同胎的姐弟,三公主心疼成王殿下,我自然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