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徑庭無語,“你占有欲未免也太強了些,一個稱呼而已,至于嗎?”
段淮岸:“明天別過來。”
遲徑庭:“好好好,懷念——你家懷念?!?/p>
段淮岸松了脊骨,靠著椅背,問他:“找我家懷念干什么?”
遲徑庭說:“有個小忙,需要她幫一下?!鳖D了下,知道這位爺的脾性,遲徑庭強調,“真就是個小忙,你家懷念發條消息的事兒?!?/p>
段淮岸再度恢復往日的寡言,冷冷淡淡地回了個“嗯”,便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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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真的在下雨,長夜浸在shi膩的雨里。
懷念趁段淮岸轉身去浴室的空隙,火速溜回屋。
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汗涔涔,混著甜品甜膩氣味的身體,她伸手摸了摸,手心觸碰到的是黏稠的白色液體。
懷念懊惱又煩悶,她還是沒法習慣他的惡趣味。
洗完澡出來,手機震動,段淮岸發來的消息。
【跑什么?】
【不能在我這兒洗了澡再走?】
懷念撇嘴。
在他那兒能是單純地洗澡嗎?
肯定要被他吃干抹凈。
好吧。
已經被他吃過了。
一想到今晚,段淮岸屈膝跪在她面前的模樣,懷念臉上神情皸裂,如冷雨滑開的平靜夜幕,暗夜被寸寸瓦解。
她挑眸,瞥見桌上的鏡子里倒映著一張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
她無力靠著椅背,艷麗的唇緊抿著,艱難維持著平和的表情。
興許是今晚段淮岸的所作所為過于放浪形骸,懷念一閉上眼,腦海里便不自覺浮現方才的情形,嚇得她趕緊睜開眼。
她可不想做夢夢到他,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衣冠禽獸。
夜雨淅瀝,樹蔭斑斑。
直到后半夜,懷念才睡著。
隔天醒來,氣溫驟降。
天色陰沉,涼風輕薄。
懷念剛穿好衣服,就聽見她媽叫她:“家里來客人了,說是找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