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有早八,外出的舍友們陸續(xù)回來。
晚上八點多,宿舍的人到齊。大家先前已經(jīng)在宿舍群里聊過,由驚訝震撼的情緒過渡到好奇,并且進(jìn)行翻舊賬的環(huán)節(jié)。
景悅:“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對那些追求者不感興趣了,感情是家里藏了個大帥逼。”
朱雨彤:“所以你倆為什么不公開啊,談地下戀會更刺激嗎?”
想著大家日后還要同進(jìn)同出生活五年,如果現(xiàn)在不解釋清楚,以后只會更麻煩。
懷念干脆利落,一句話絕殺:“我媽媽是段淮岸家的保姆。”
話音落下,嘰嘰喳喳的宿舍陷入死寂中。
三人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懷念的手機(jī)響了。
是段淮岸發(fā)來的消息。
言簡意賅兩個字:【下來。】
懷念覺得有必要給舍友們騰出時間和空間,消化這件事。她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邊套衣服邊說:“段淮岸在樓下,我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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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岸的車還是停在昨天停過的位置。
他人站在車外,見到懷念,他反手打開車門,示意懷念坐進(jìn)車?yán)铩?/p>
懷念本想拒絕,但雪下得沒完沒了的,她沒戴圍巾,細(xì)碎的雪花飄進(jìn)她脖頸里,凍得她瑟縮了下。但她沒上他開車門的副駕駛,昨晚副駕駛發(fā)生的事,給她留下了陰影。
段淮岸似乎也察覺到了,扶著門把的手一頓,并沒有出聲制止她。
然而等懷念上車,幾秒后,她發(fā)現(xiàn)段淮岸開了另一側(cè)的后座車門,和她鉆進(jìn)后排座椅里。
懷念渾身一僵:“你……”
段淮岸似是覺得她聲音很輕,沒聽清,他陡然前傾,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隨后,他眼簾一壓一抬,淡聲問:“什么?”
拉近的距離,使得懷念看見他眼瞼處的烏青,浸著濃濃的倦意。眼里還有紅血絲,絲絲縷縷地。看上去很困很累。
懷念霎時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么。
她問:“你沒休息好嗎?”
段淮岸不咸不淡地笑了聲:“我能休息好嗎?伺候完女朋友,又得去伺候女朋友的追求者,還得把他送回家,送他回家的路上還得聽他念叨著——‘懷念,你就不能和段淮岸分手嗎?’這種話。”
懷念眨了眨眼,按理說,她應(yīng)該挺同情段淮岸的,但是聽他的描述,懷念止不住地笑。
段淮岸漆黑的眼定在她身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笑夠了沒?”
“你為什么送商景澤回家啊?”懷念問。
“我不太想和你聊他。”段淮岸斂眸,“更不喜歡從你嘴里聽到他的名字。”
“是你先聊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