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比起脫她衣服。
段淮岸更像是看她太冷,給她蓋一件衣服。
意識到這一點后,懷念磕磕巴巴的:“我、我……我做了個夢。”
段淮岸很難得的展現出幾分柔和脾性:“什么夢?”
懷念誠實道:“我夢到你脫我衣服。”
段淮岸:“只是脫衣服?”
懷念:“在禮堂的休息室?!?/p>
結合她睡醒后說的話,段淮岸大致知曉自己在她夢里干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了。
視線交纏,無聲的氣氛約持續了十幾秒。
“聽過一句話嗎?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段淮岸喉嚨上下滾動,嗓音略沙啞。
“所以,現實是,你不會干這種事?!睉涯钏闪艘豢跉?。
“現實是,”段淮岸垂眼看她,語調欠欠的,“你想在學校禮堂休息室,脫我的衣服。”
“……”
-
段淮岸來給懷念蓋衣服時,已經結束了工作。
見懷念睡意正香,他沒想著打擾她,打算等她睡醒了再回家。
結果沒想到,他只是怕她冷,好心地給她蓋件御寒的衣服,卻發生這么一件事。
懷念抿了抿唇,尤為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工作結束了嗎?”
段淮岸懶懶地嗯了聲。
懷念作勢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我們回家吧?!?/p>
段淮岸惜字如金,還是一聲“嗯”。
出辦公室前,懷念掃了眼掛在墻上的掛鐘,已是凌晨三點多。
懷念身體憊懶,亦步亦趨地跟在段淮岸身后,離開工作室。
寒冬落雪夜,周遭只有寂靜風聲,蕭條肅冷。
她想起之前和段淮岸冷戰時,經常會在凌晨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懷念的腦海里,陡然浮現一截模糊的、她未曾經歷過的畫面——
段淮岸的工作室是在學校的工科樓c棟。
由工科樓去往學校大門,勢必要經過懷念所住的宿舍樓。
他的車停在宿舍樓下,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他細白修長的頸,頸線揚長,他仰頭,目光遠眺至宿舍樓的某一間黢黑宿舍。